看到桌上的小瓶，他奇怪：“这是什么？”

    “治病的药。”楚棠话语简洁。

    郁恪想了想：“是治你府里的那个小哑？”

    “陛，”楚棠，“臣查过他的世，他后并无任何势力，只是一个孩。”

    郁恪：“是孩，我也不是担心他图谋不轨，就是……就是吃个醋而已。”

    说这话时，他悄悄拉住了楚棠衣角。

    楚棠来：“去。”

    郁恪瘪嘴，委屈：“那夜我伺候……”

    “带上你的小，去。”楚棠将狐狸往郁恪上轻轻一推。

    狐狸和郁恪都委屈地看着他，半晌，见楚棠无动于衷，他们转过，颓丧地退了去。

    车又往前行驶了。

    系统冒来，小声问：“宿主，你还在生气吗？”

    楚棠面上无波：“没有。”

    听着系统弱弱“哦”了一声，楚棠端起茶杯，喝了。他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里绪不明。

    其实他不是不生气，但不是气郁恪，而是气自己。

    如果那晚他意志决一，能拒绝郁恪就好了，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果断拒绝他的心意吧，可一想起那晚他失了力度伤了郁恪嘴，他就心虚愧疚；然而接受又是不可能的，不说他喜不喜，就凭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就不能接受。

    一来一回，只能冷淡以对了。

    楚棠放杯，叹了气。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觉。

    就像你面前摆着一盘棋，棋局都是你随意设好的，你也不怎么在意，只等着就班赢了就走人。然而那只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狗突然闯了来，将棋局都打了，还亲你一，乖乖坐在你边摇尾，不知错在哪儿，又听不懂人话，教训不了。

    系统看着他，又：“宿主不要气！我和你说个好消息吧，你妈妈明天要去拍婚纱照，看起来很开心呢。”

    楚棠一眨：“明天？”

    “是啊，现代世界里的明天。”系统毫无所觉，，“不过宿主已经和家人说去旅游了，手机录音也录好了，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联系你。”

    楚棠垂眸，“嗯”了一声，转过，拉开了窗帘，看着逐渐熟悉的繁华城市，眸漆黑。

    他想，既然无法接受又无法拒绝，那他早离开就是了，等时间一，郁恪再伤心，也会淡忘了他。

    系统不知他在想什么，继续打探：“宿主想不想容约丞相他们，现在回京，可以叙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