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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说的预估成绩，不好不坏，爸爸妈妈没说什么，只是还真的就开始认真地考虑着北京那边的校。

    秦烨打过一次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来。

    在予家门，秦烨甩给她一张纸。

    上面罗列了几个北京校。

    志愿表上的最后一天，予给陈珂打了个电话。

    陈珂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骂了予一顿，予笑嘻嘻地任由陈珂发火。予最后问陈珂报哪里。

    陈珂说她预估成绩并不怎么样，不过，听说秦烨报了清华，她说她也要报北京那边的大学。予说好哇。陈珂反过来问予要报哪里，予说还没决定，陈珂笑骂什么人啊都最后一天了还没决定，予糊地笑，然后轻描淡写地问一中这回是不是考得很好？学霸们是不是又再次惊天地泣鬼神了？陈珂上激动地八卦起来。

    予认真地听着。

    挂了电话后，予拿志愿表，仔细地填写着。

    十四

    了志愿表，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到舅舅的墓前坐了一午。

    第二天，她收拾了行李就跟着爸爸飞到北方的一座小城。

    爸爸忙着生意上的事，予为了不让爸爸担心，也就在小城周边逛逛。

    这是座古城，经济还比较落后，但也因为着落后，倒都透着风。

    予不是个胆大的，也不是个的人，所以，她每天去走动的也只是挑大家都知的地儿逛逛，既不敢单独走个小巷学学文艺青年游古巷的那范儿，也没法跟坐门槛边磕烟斗的大爷纳鞋底儿的大娘一脸鼻涕的小孩们唠个嗑谈谈古人聊聊历史再发发慨。

    搭一元钱通程的公车，循着手机上查的地，公园、广场、古迹，没有目的地游。

    那个午，她抬定定地瞅着那块彰显沧桑的牌匾，一个忿忿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娘地咧，这狗的天第一泉，忽悠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