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福不仅仅存在于当时的现实生活中，也存在于当时没有履行的诺言中？?

    我的设想和建议很少有不令我痛苦的时候。有一次和妈妈一起度假，我本想为自己力争一个单间。由妈妈陪着去看医生，或者去买一件新大衣，或者旅行回来由她去接站，这些我觉得都已与我的年龄不相称了。如果和妈妈在路上遇到同学的话，我害怕他们把我当妈妈的宝贝儿。尽汉娜比我妈妈年轻十岁，可也够我妈妈的年龄了。不过，和她在一起，我不但不怕别人看见，反而还为此到自豪。?

    她——从现在起我应叫她汉娜，就像我当时开始叫她汉娜一样，她当然不是生活在承诺中，而是生活在现实中，仅仅生活在现实中。?

    她对未来的态度也是如此。当然，我没有想结婚组建家的计划。但是，相对而言，我对朱连·索雷尔与雷娜尔的关系比他与尔德·德拉莫尔的关系更为同。我知，腓力斯·科鲁尔最后不愿在他女儿的怀里，而愿在他母亲的怀里死去。我是学日耳曼学的，她曾在饭桌上讲述过关于歌德和施泰因夫人的暧昧关系的争论。我词夺理地为他．们辩护，这令全家人到震惊。我设想过我们的关系在五年或十年之后会是什么样。我问汉娜她是怎么想的，她说她甚至连复活节的事都还没想。我们曾商定，复活节放假时，我和她骑自行车去。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母份住在一个房间里，可以整夜呆在一起了。?

    我问过她的过去，她的回答仿佛像从布满灰尘的老箱里折腾来的东西一样没有新意。她在七座堡大，十七岁去了柏林，曾是西门公司的一名女工，二十一岁时去当了兵。战争结束以后，所有可能的工作她都过。有轨电车售票员的工作，她已经了几年了，她喜那制服和这往返运动，喜变换的风景还有脚车的转动。除此之外，她并不喜这份工作。三十六岁了，仍没有成家。她讲述这些的时候，仿佛讲的不是她自己的生活，而是另外一个她不熟悉、与她无关的人的生活。我想详细知的事，她往往都不记得了。她也不理解我为什么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兴趣：她父母从事什么职业？她是否有兄弟妹？她在柏林是怎样生活的？她当兵时都了什么？"你都想知些什么呀！小家伙。"?

    如果现在我见到一个三十六岁的女人，我会认为她很年轻，但是，如果我现在看到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我会认为他还是个孩。汉娜给了我那么多自信，这使我到惊讶。我在学校取得的成绩引起了老师们的注意，他们已对我刮目相看。我接的女孩们也察觉到，我在她们面前不再胆怯，她们也喜我这样。我到惬意。?

    我对与汉娜最初的相遇记忆犹新，当时的景历历在目，这使得我对后来发生的事，即从我与她的那次谈话到学年结束之前的那几周发生的事，反而记不清了。其中原因之一，是我们见面、分手都太有规律了。另一个原因是，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这么忙碌的日，我的生活节奏还从本这么快过，生活从未这么充实过。如果我回想我在那几周所的功课的话，我仿佛觉到我又坐在写字台旁，而且一直坐在那儿，直到把我生病期间所落的功课都赶上为止。我学了所有的生词，念了所有的课文，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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