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找到了一个本，上面记有那些年我为汉娜录过的东西。最早的十二个篇目很显然是同时的记录。起初，我大概只是往读，后来才注意到没有记录就记不住已经读过什么了。在后来的篇目中，有时注明了日期，有时没有注明，但是，即使是没有日期，我也知第一次给汉娜寄录音带是她服刑的第八年，最后一次是第十八年。在第十八年的时候，她的赦免申请被批准。?

    当我们的这时而喋喋不休，时而无话可说的行到第四个年的时候，她寄来了一份问候："小家伙，上一个故事特别好。谢谢。汉娜。"?

    那个记录本所记载的书目，证明了受过教育的市民阶层的原始信赖。我也不记得了，是否我曾经想过不必局限于卡夫卡、弗里施、约翰逊、克曼和茨而读一些实验文学作品，也就是我既不清故事讲的是什么也不喜其中的任何人的文学作品。我认为，实验文学自然是要拿读者实验，汉娜和我都不需要这个。?

    第一看上去人们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孩的字，但是孩的字尽不熟练，不畅，却不这么用力。为了把直线变成字

    当我自己开始写作时，我也把我写的东西拿来为她朗读。我要等我的手稿授之后，打字稿也修改过以后，而且有了一完全好了的觉之后才朗读。在朗读时，我能发现我的觉正确与否。如果不正确，我可以重新再来，把！目的去掉，重新录制。但是．我不喜这样，我想用朗读来划个圆满句号。我把我的一切力量。一切创造力和富于批判的想象力再次为汉娜调动起来。这之后，我才把手稿寄给版社。?

    在录音中，我没个人的评论，没有问起过汉娜的况，没有讲述过我自己的况。我只朗读书名、作者名和书的容。当容结束对，我稍等一会儿，合上书，录音机的停止键。?

    我也朗读我已经熟悉和喜的作品。这样汉娜能听到很多凯勒、冯塔纳、海涅和默里克的作品。很时间里，我不敢朗读诗歌，但是后来，我却乐此不疲。我可以背诵一系列我所朗读过的诗歌，时至今日仍能朗朗上。?

    纸是带横线的，是从写字本上撕来并剪得整齐的一页。问候写在最上边，占了三行，是用蓝的圆珠笔写的。汉娜写的字用力很重，都印透到纸的背面了。地址也是用力写的。这个从中间折叠起来的纸条，上都可看字印。?

    第06节

。之后，我又怀疑汉娜是否对《奥德赛》有足够的兴趣。于是，在录完《奥德赛》之后，我又给她录了施尼茨勒和契河夫的短篇小说。然后，我着给审判汉娜的法打了电话，打听了汉娜在什么地方服刑。最后，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汉娜服刑监狱的地址——它离审判和判汉娜的城市不远，一台录音机和照契河天——施尼茨勒——荷这个顺序录制的录音带。最后，我把录音机和录音带一同打邮包，寄给了汉娜了?

    我继续为汉娜朗读，读我自己也正想看的书。在录制《奥德赛》时我注意到，大声朗读不像自己轻声阅读那样容易让我集中力，后来有所好转。朗读的缺是它持续的时间较，但是，正因为如此它才使朗读者把容地铭刻在脑里。至今我对一些容仍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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