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之似乎都缩成了一团，但还是近乎自般制着自己，机械地吞咽溜溜的树。

    味觉是什么？树是什么？他一概不知。只记得吞咽、吞咽，把喂到嘴里的东西行吞去……

    白疏羽喂他将树全吃，枯枝上最后一微薄的火光也燃尽了。他跪坐在仰躺着的团旁，淡的眸静默地看着他。

    末了，皇帝苦涩地开。

    “萧昀天，你后悔吗？”他似是在询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般。昏暗的光线皇帝的脸庞模模糊糊，只看得见一个廓的影。“若是还有一个机会，你会不会有别的选择？”他轻轻叹了气。

    团的轻微动了动。虽然意识已经混沌不清，但萧昀天仍保有着自己单纯的念，他也非常肯定地知晓自己的选择。的确，他想活着。想要活去。假若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无比迫切地还想要活去。然而……

    团的躯轻轻地动了一，它暗自苦笑。很奇怪吧，一个求生如此烈的人，居然会选择在危机来临之时不顾一切地去为别人挡……

    但是平心而论，萧昀天并不后悔。尽他现在又冷又疼，在无尽的黑暗里惊恐又绝望，像任何一个垂死的人那般惴惴不安，害怕着自己微弱的气息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永远地消失。但是他不后悔。无论别人相信与否，他都不后悔。

    “咳、咳……”

    暗传来白疏羽的咳嗽声。听着耳边心上人的声音，团慢慢闭上自己的睛。

    若是我萧昀天真的不过此关，死在了这里，那么最后一刻能待在他的边，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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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声响，夜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他的半边衣袍都被自己的鲜血浸透了，上脸上满是刀剑的伤痕。他颤抖着努力站起，将刀刃定雪地里，支撑着自己摇晃的。

    面前又有四五个黑衣杀手围拢过来。他们兜帽的目光或凶狠或戏谑地盯着被困住的猎，提着染血的刀刃，一步步近了他。

    夜莺前一片猩红。他注视着敌人向自己步步来，低声喝：“其他的影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