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在提醒任寒辞想起那个吻。任寒辞想到的不仅仅是那个吻，他还想到田柩国面对他的挑衅不为所动，想到那个两人一起离开的夜晚，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有某猜测就像是鱼刺般卡在他的咙里，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

    “你还记得不许办公室恋的规章制度么？”

    “哦，那个啊，”金泰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其实田柩国和黎汜还没分手的时候，他就打电话通知我这一条取消了。”

    雨突然地大了。

    田柩国听到锁孔里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朝门望了一，门被打开了，接着是一双漉漉的鞋，和从衣摆上不断渗来的。事已至此他已经知是谁回来了。

    “还想跟你约定时间来着，没想到你今天过来。”

    站在门的人嗓沙哑得不像话：“手机没电了，而且，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大的雨，早知就带把伞过来了。”他一直站在门，注意到玄关已经没有多余的拖鞋，问，“有拖鞋吗？还是可以直接光脚踩来？”

    “你之前用的在柜里。”田柩国坐在沙发上，没有半要照顾他的意思，“我没扔。”

    黎汜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你都不问问我吗，这些天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工作上有没有难题，或者是有没有时吃饭。”

    田柩国用和以前一样温柔的笑容回答他：“我知你自己可以照顾好你自己的。”

    “真的……好难啊。”黎汜像是没听见那样自言自语，“不什么都觉得好像失魂落魄，果然场和事业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吧，在失去了我的以后，别的好运也全都从指当中溜走了。我还一直在想，要是什么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肯定上也就接了。可是你一直不打电话，我也一直不想低，就成了这样了。”

    “柩国啊……”他努力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你这一次真的要抛弃我了吗？”

    这世上是有这么一效应的，人们称之为“弃猫效应”——是说，被抛弃过一次的猫，在一个家之后，总会变得更加乖巧温顺。

    所以田柩国一也不奇怪，如果自己在此时心，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和原来那样——甚至比原来更甚地，一个完的恋人。

    但是“弃猫效应”说错了。

    任何一只猫，都会在发现自己逐渐地被宽容之后，乖张暴戾的一面的。只不过是时间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