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能看到一山梅。

    很快就照房的吩咐，人为池罔送上。

    自从离开畔山后，池罔就没睡过觉，这几日更是没机会打理自己，站在浴桶前，他脱自己的月白袍。

    这件袍在战时，被天山教教徒用刀割开了一条裂痕，沐浴后，便吩咐来收拾的人扔掉。

    他看了看送来的衣服，全是照他的喜好挑的颜款式，心一想便明白了，愈发觉得房这合心意。

    他挑了一件穿在上，披着漉漉的发，去看望步染。

    步染仍昏迷着，房里的浴桶遮着两张大屏风。小丫们来来回回的，将熬好放温的药倒浴桶中。

    步染的手腕搁在浴桶边上，上面悬着一线，而线的另一端穿过屏风隙，握在了池罔的手中。

    池罔一手捻着线，一手握着笔。

    在桶中药凉了后，池罔便吩咐重新煮药，他据步染的状况，时刻修改着药浴的方：“再加官桂，甘松，三柰各三两，姜半斤，麻黄、牙皂四两。”

    也了简单梳洗的房，换了玄的净旧衣，抱着手站在房间外，静静地不发一语。

    这两个时辰中，池罔寸步不离，每新换一次药，池罔都会据步染的况，随时行分量和药材的调整。

    天亮时，一个小丫从房间里走了来：“大、大夫，我们少主上……上……”

    池罔没都去看，就准确地说了症状：“上肤起了一片片的黄斑，是吗？”

    小丫害怕：“不只是黄斑，少主的手足，还起了许多血泡。”

    池罔平淡：“针烧红后挑破血泡，把毒血放来。”

    小丫领命回去，等再次来汇报时，还不等她说话，池罔就已经放了悬线，自己站起了。

    “我该去了。”

    丫言又止。

    池罔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从自己的药箱中取了砭针，用烈酒浇过后，拿一条厚厚的黑巾蒙上了自己的睛。

    这丫终于放心了，提示着池罔蒙着睛走去，一直走到了浴桶边。

    苦涩的药香，伴随着蒸腾的汽迎面而至。

    哗啦哗啦的声响起，丫扶着昏迷的步染在浴桶中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