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净地方，看看月亮。”

    池罔到了另一座山，跃上了一棵壮的大树，躺在上面，正如他自己所说——看月亮。

    远的房叫来了步家人，一起过来理那些天山教中人。池罔知那边在发生什么事，然而有房和步染理，他一也不用费神分心。

    “砂石，来聊聊天吧。”

    脑海中的砂石没有声，他在等着池罔开。

    “几天前在雁城的那雷，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池罔表比往日严肃，用以掩饰自己淡淡的尴尬，“我们未来可能还会有很一段时间的朝夕相伴，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去相信那些……天行空的话本。”

    池罔了一气：“我那天和你说的话，并不是在撒谎。但若说我与北熙有任何君臣之外的关系……”

    他轻轻苦笑一：“大概是因为……我是他的守墓人吧。”

    砂石的声音，有明显的怔愣：“守墓人？”

    “嗯。”池罔明显不想多说，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但是对于池罔，砂石仍然有很多疑问：“我倒是觉得，以你的份地位、容貌才能，当年即使是沐北熙看上了你，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啊。你与他朝夕相，他真的对你没有丝毫动心？”

    池罔枕着自己的手，看着天上圆月：“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他，沐北熙……他这个人有太多自己的秘密。”

    砂石也静了一会，才小声的说：“那你这辈，就没一个真的想在一起度过一生的人吗？”

    他答得漫不经心：“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暂时没这个想法。再说别人的一生，可能只是我漫生命中的一瞬……我若是这样的承诺，让另一个人看着我十年、二十年容貌不改，他就会明白我不会老、也不会死，那他还敢跟我在一起吗？会不会以为我是怪呢？”

    “就算是真的克服了这些，艰难地相守了一生，等另一个人离开后，不是又只剩了我一个吗？转了一圈回到原，有什么意思呢。”

    砂石轻轻问：“那……庄衍呢？”

    池罔的呼屏住了一瞬，随即放松：“那是谁？我活得太久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步染利落地安排了人手行值，着人审讯这些俘获的天山教教徒。可还没等她开始，就听到一声轰然雷鸣，一闪电劈到了对面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