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秋大梦吧！

    小池立刻拒绝了，“太久了！我不要和你分开，少爷，你是……不要我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小池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虽然他里一滴泪都没有。但在黑夜里，两人姿态亲密的互相依靠、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用这样的语气，足够击碎庄衍的心。

    庄衍立刻心疼了，连忙哄：“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不要你？我就是怕你事！庄府，还有从这里往东，都是我父亲的领地，他要是想针对你，我该怎么接招？”

    “可是我有少爷保护我啊。”小池声音很小，寻求保护似的依偎到庄衍的怀里，庄衍意识就把他抱了。

    过了许久，庄衍才重新开，静夜里，他的声音显得低哑，“要把我从他的势力里摘来，谈何容易？我是他唯一的儿，与他向来荣辱与共、利益一……直到今年年初，与他第一次闹到那地步后，我才开始有了分府的念。”

    仔细想来，自从那次庄衍闯庄侯院抢人，小池又目睹了父之间那一场激烈的争执后，庄侯与儿的关系就陷了冰，至今没有任何和缓。

    只是庄衍与庄侯两人一，无法分割，庄衍领的是庄侯军队中的骑兵锐，这么多年，打来的都是庄家的名声。

    这一只骑兵锐是庄衍亲手选、训练来的，庄衍从十五六岁就开始带着这一队骑兵随庄侯平定江北，是他心腹嫡系军队，忠于庄衍，更甚于忠于庄侯。

    可他若是带兵离开，形同叛庄府，只为了一个小人闹到父反目……实在是不孝不忠，这名声传去，庄衍的好名声也彻底臭了，定会受到天人讥讽议论，以后也难有贤士谋臣相投。

    “分府一事，哪里是一天半天能好的？我要走，就要保证万无一失——我要带走我的兵，还要安顿好他们的住和家人，我若是失去兵权和你私奔，你跟着我吃苦不说，咱俩还会受到天南地北的追捕……我不能让你跟我过这样的日。”

    庄衍上压了许多人的担，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

    这么多忠心于他的士兵随他离开后，住在哪里？家人怎么办？这么多张嘴，又靠什么吃饭？

    如今军粮是走庄侯的渠，庄侯只要掐断供应，靠饿都能饿死庄衍的军队。在实现军粮自给前，庄衍必须兵不动。

    庄衍越想越不安，“如果我真的决心分府……不行，还是送你离开稳妥些，我每年秋天都会去西边巡视，我会在那边多陪你一阵。”

    随着庄衍设想的，他们的未来已从大半年才能相见，变成了一年一见？

    小池觉得，要真是同意了，他们怕是也没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