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没有小卖，如果不同班，课间除了在教室外传一纸条、去场打五分钟乒乓球，侣间没有别的活动可以。

    所以他从不在课间找她，放学之后送她回家，在她家胡同外和她接一个浅浅的吻就是恋的全。

    但很快，如同来参加这场家会一样，他就对这份纯失去了兴趣。

    他提分手时那个漂亮女生哭着问他：“你是不是喜上别人了？”

    他说：“没有。只是，太无聊了。”

    女生瞪大了双：“我很无聊吗？”

    肖照山记不太清他是如何作答的，只记得分手之后他画了好几幅以那条送女生回家的路为原型的乡村图景，拿去参加国外的比赛拿了二等奖。

    因此，十七岁的他猜测，校园恋的全意义或许就在分手之后。

    凑巧肖池甯今年也是十七岁，如果他谈了一场校园恋，会因为一袋薯片笑得这么开心吗？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肖照山就到稽诡异、匪夷所思。

    可能是从未关注过他的学习生活，他印象中甚至没有肖池甯和别的同龄人并肩而行的画面，他好像一直是一个人，和他的板在一起，和他的烟在一起。

    该怎么想象肖池甯牵着一个女孩的手送她回家，在胡同槐树亲吻她的模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后座空无一，肖池甯转回，冲肖照山眨了眨：“爸爸很好奇吗？”

    是的，他好奇，他好奇这个女生是否就是让肖池甯在一夜之间变活了的那个人——归结底还是在好奇肖池甯，这让他无法真正开承认，因为好奇将是不断退让的开始。

    为及时止损，他停了追问：“怎样都好，只要别让我和你妈给你收拾烂摊。”

    肖池甯耸了耸肩：“我喜男人，再烂的摊无非是得病，也搞不大他们的肚。”

    这个答案消解不了好奇。如果不是女朋友，现了那样的神反倒更让人生疑。

    肖池甯在单恋？肖池甯竟然会单恋？

    不可能，肖照山暗自嗤笑。

    车又穿过了两条街，离家越来越近。在突如其来的达十分钟的沉默后，期间一直看着窗外的肖池甯风不相及地问了一句：“爸爸，你想过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