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用辅导？”肖池甯觉得好笑。

    “我们多无知啊，补充知识永远不嫌少。”胡颖雪掰着手指数，“托福要学吧？GRE要学吧？不学怎么走国门看到更广阔的世界？我||他妈。”

    肖池甯不知池凊当年是不是这么过来的，裘因的说法，她是自学成才，从来不需要辈的帮助和监督，全靠天赋与自律稳坐第一名。

    现在肖池甯有理由怀疑这是为人父母普遍的虚荣心，因为大分人本不到不费灰之力，只能草木皆兵地掩饰自己的努力，好让自己看起来成功得轻而易举。

    “你呢，假期怎么安排？”

    他把板放到地上，诚实地袒了自己的无所事事：“烟，喝酒，约炮。”

    他已经有快三个月没过了，实在是个奇迹。

    胡颖雪冷笑一声：“嗯，但我知你是个好男孩儿。”

    “嫉妒吧——”肖池甯往前了一小段路又回她边，声音渐弱又渐，“这荒诞的生活，连自由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胡颖雪诅咒：“等你哪一天觉醒了，这荒诞就是你痛苦的开始。”[1]

    “你又何尝不是？”肖池甯说。

    胡颖雪反驳：“我一直都很清醒，所以我一直都很痛苦。”

    肖池甯心想，我又何尝不是。

    调休的最后一天不上晚自习，和胡颖雪在校门不太愉快地别后，他没有踩着板去闲逛，而是直接回了家。

    肖照山和池凊昨天应邀飞去来西亚参加某位快递龙企业董事的二婚典礼，不意外七就会回来。肖池甯买好了菜，用手机外放着赫的G小调奏鸣曲在厨房里炸蔬菜天妇罗。

    小提琴悠扬哀婉的乐音穿了整个一楼，他拿着筷，看在油里逐渐蓬松的面糊，突然想起有一回池凊去杭州差，顺路到家里看望裘因和他的场景。

    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清明节还不放假，他放了学刚家门就被裘因赶卫生间洗澡：“诶哟，怎么不打伞啊？我早上不是把雨伞装你书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