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永远都是他们先走，凭什么永远都是自己被抛弃，凭什么！

    他侧脸看向已经踏上一级楼梯的池凊，问：“如果你们之间不是，会是什么？”

    没人他，他可以随便放肆，可以在酒吧一气喝光六杯琥珀的芝华士曼哈顿，可以和一个陌生帅哥在二三十个男人面前挑战拥吻十分钟，赢得一次歌的机会以及一杯灵来源于某知名国动画片的特制调酒。

    在拥挤的车厢里，即使靠得再近，也没人有资格质疑他从小承受的痛苦不是真的。

    六十毫升的利酒，一整支香烟的烟灰，再加上三匙止咳糖浆，调酒师把酒杯沿着吧台推到他面前：“祝您将烦恼一饮而尽。”

    “那我呢？”肖池甯里布满血丝，指了指自己的，轻声问，“那我是什么？”

    一楼再次变得空。

    他呼着闭上，彻底走了调：“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呢？”

    他简直太能理解胡颖雪了。

    狂到凌晨三，再不分你我的闹也散尽了，即将班的酒保称职地把今晚光单人消费就破了千的肖池甯扶上租车，地对他说：“次也要来我们家喝哦。”

    “你们呢？”

    池凊叹了气，不假思索地答复他：“你是我们的儿，没别的了。”

    肖池甯的余光看见她纤细的背影，写满了对他苦心孤诣只为留在这里的嘲笑。

    肖池甯绵绵地靠在车座上，婀娜地勾起他的，回答：“次要来你们这里和别人|。”

    指在吧台轻轻地敲，酒的酸糖浆的甜，烟灰的苦与呛在间弥漫开，他倚在自己的手臂上，眯起睛嘶哑地唱：“我不过是想清原委，谁能告诉我……”

    乐队顺着气氛开始伴奏，鼓手把沉重的拍烙在每个人心上，肖池甯摇晃着醉了。

    他迎着秋风疾走，一直走到最近的地铁站，穿越大半个北京去了工。

言。

    离得近的两桌听到这几句耳熟能详的词，立刻跟着调附和：“恋不过是一场烧，思念是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一呼百应，酒吧里所有在场的，过的、在的、等着的，都声唱：“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恨意在夜里翻墙；是空空，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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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上的每个乘客都用一双麻木的睛盯着手机，他们要么还没从荒诞的生活中觉醒，要么已经陷觉醒后的痛苦一蹶不振，这让其中的肖池甯到绝对的安全。

    他攥筷，指节用力得发白。

    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池凊停脚步，回：“你现在还不能理解的——生活上的合作关系。但我们是的，起码现在是。”

    肖池甯独自在餐桌边对着一桌冷掉的菜和三个还盛着饭的碗坐到九，然后拿上钥匙了门。

    旁边喝上的两个哥们儿相视一笑，注脚似地哼起了李宗盛的歌：“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池凊也没有给他懂的时间，先一步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厨辛苦了，不想洗碗的话就放那儿吧，明天我会找新的阿姨来收拾。”

    酒保听过的胡言语比这过分的海了去了，依然镇定地奉承他：“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