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甯转手把香烟的过滤嘴送到他前，“为了达成信任，你先问，你认可了我的话我才有烟。”

    肖照山被他提醒了昨晚的事，心又烦躁不少：“我没有想问的。”

    肖池甯耐心地诱导：“任何问题都可以，总好过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这话意外打动了肖照山。退一万步讲，他们就算有所保留，也无伤大雅。反正走这个雨天，类似的试探和机会都不会再有，更没必要。

    他盯着那支刚开始燃烧的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在它熄灭前接过来了一：“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北京？”

    “嗯……”肖池甯走回石桌边，想了想，答说，“因为那时候的我想报复你和池凊，只有留在你们边才有可能。”

    他朝肖照山伸手：“该我问了。”

    肖照山把烟放回他指间，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的真实。

    “你们当年为什么一定要送走我？”肖池甯吐烟雾，“别来玄乎的那一，我想听真话。”

    肖照山省略了被栽赃的往事和复杂的考虑，只说：“因为对你妈妈有愧。”

    肖池甯皱了皱眉，一时难以理清其中的逻辑：“什么意思？”

    肖照山不答，他只能把烟又递给他。

    宽窄味还不错，吞吐间肖照山神动作更加自如：“你想怎么报复我们？”

    肖池甯答：“破坏你们的婚姻，让你们也尝尝和至亲分离的滋味。”

    肖照山不可避免地在心中否定了他的天真。

    到肖池甯了：“你对池凊有愧和送走我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是她主张抛弃我的？”

    “这倒不是，是我们发现自己本无法父母。你可以当作是后悔。”

    肖池甯暗自冷笑，面上却作恍然大悟状。

    肖照山又问：“你打算怎么破坏我们的婚姻，就是和我上床？”

    肖池甯肯定：“是，想让池凊恨你，也恨我。但最近我发现，她一贯的作风，即使恨上了她也不会表现来让我知。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

    “该我了。”

    肖照山不在意地一笑，把最后一小截烟递给他：“行，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