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有什么不好？”肖池甯隐怒地轻笑，“没有血没有，风能穿过我，雨能淋透我，刀枪伤不了我，我觉得很好。”

    肖照山收指尖了他的后腰，似是叹息地说：“果然惹不得小年轻，是谁说过要我的人？”

    肖池甯抬看他，目光如炬。

    肖照山逢上他里的星火，诚实地说：“我不喜抱着骷髅睡觉。”

    第三十八章?

    午后医院里多的是来带小孩儿看病的父母，肖池甯坐在大厅里等着胃镜，时不时看一旁的肖照山。

    椅很矮，肖照山跷着二郎才勉坐得舒服了些。他左手搭在右膝，指指尖在西上一地敲击着，正一脸不耐烦地听手机那别人发给他的语音。

    肖池甯原以为是画廊的员工向他报告了一些坏消息，然而肖照山听完语音，把手机拿到嘴边时表陡然一变，绪如常地微笑：“屈教授哪里的话，不会麻烦。刚好我家里人生了急病，我现在在医院，可能也没办法准时到，我们就改到八见吧。”

    他说完后，笑意又立刻灰飞烟灭，再次变回了不耐烦。

    肖池甯看在里，心念一动，挑眉问：“有求于人？”

    肖照山把手机放回西装包，不避讳地答：“是。”

    肖池甯想起自己苦苦哀求他救胡颖雪时的语气，比他赔笑更贱千百倍，刚觉了舒的心便不复存在。

    “原来你也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他说。

    肖照山看着窗上方电动屏的名字和号码：“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无所不能。”

    肖池甯目视前方，同样望着电屏：“所以那天我才会意识打电话给你，而不是打给110。”

    肖照山蹙眉看向他。

    肖池甯视而不见，继续平静：“我以为你不需要别人就可以办好一切你想办的事。我以为你能找到她，以为你能拉住她，以为你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