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了什么吗？”

    池凊失去了耐心，她撑着办公桌，气恼：“我他了什么，他就算杀人放火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他！”

    肖照山几乎是嘶吼着说：“你知不知你这是在害他？他才十七岁！”

    “十七岁很小吗？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市的考榜了，我很清楚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哪些事。你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在业界崭角，能自己签合同卖画挣钱了，你他妈现在跟我说他‘才’十七岁？”

    池凊越说越委屈：“肖照山，你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为了儿破事儿大半夜地专门打电话来跟我吵架，什么气都往我上撒，什么难听的都说得。我辛辛苦苦挣钱给他是我的错，我想让他享受优裕的生活是我的错，我看我生他就是错！”

    可肖照山不认为她有委屈的资格：“当初结婚前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想要孩？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两个人自由地过就行了？池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

    池凊当然记得，那时候她回答说：“好啊，反正我也不喜小孩，我有你就够了。”

    但后来的事实与之相反。哪怕没有肖池甯，他们也从来都不是只有对方。

    “是，都怪我，怪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想生个孩让你在牢里有个盼。”她冷笑，“既然你这么不待见肖池甯，那你杀了他啊，然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就圆满了？肖照山，你本事这么大，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是什么难事吧？你去啊，去死他啊！”

    “池凊！”肖照山怒不可遏，“你他妈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池凊没有了从容和优雅，失声大叫：“我怎么不知！你不就是后悔了吗？！肖照山我告诉你，我池凊从来不会后悔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当我愿意生他？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肖池甯是死是活，拿那二十万了些什么，跟我没半钱关系，我给了他一条命，他乐意怎么挥霍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了，也不想，你听懂了吗？！”

    肖照山突然发觉，对于这样的池凊，他竟然无话可说。

    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一样，然而实际上，他和别的父亲并无二致，肖池甯在他中永远是个小孩。遇上这样严重的况，比起一味埋怨小孩不懂事，他更倾向于去指责懂事的大人没教。

    看清这一后，他到很失望，对池凊，对自己，对肖池甯。

    于是他谁都懒得怪了，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他直接乍断了电话，咬牙关一路飙到了西城区派所。

    车前，他解开安全带，在座位上了个呼来平复绪，以免把失控蔓延到车外。他要解决问题，而非让问题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