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池凊离婚？”

    房间里的肖照山依然保持沉默。

    肖池甯从他的无言中读了这样的预示。此刻即使再如何起起伏伏，呼再如何沉重，他也吞咽不这伪装成愤恨的恐惧。

    “你去池凊的公司什么？”他毫不怜惜地扼着肖池甯的咽，仿佛听不到想听的答案就会立刻

    他在突如其来的窒息中恍惚意识到，原来肖照山从未真的生过他的气。开始是不在乎，后来是没必要，只有现在，他才称得上是怒不可遏。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在昏暗的楼梯上一动不动地站着，不明白肖照山为什么连监视他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明明更该生气的人是他。

    “你还可以当一段时间她的好丈夫，”他讽刺，“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你们是相的，你和她都是自由的。”

    门再次重重地关上，只剩月光被锁在外面。

    得不到回应，肖池甯看起来就像是在对着一扇门生气：“多好啊，肖照山，你还是想谁就谁，想怎样就怎样，想抛我就随时能抛我。”

    他爬上二楼，来到主卧门前，呼了一番，才勉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像质问。

    “肖照山，说话。”他息着后退半步，咬牙切齿地在门上踹了一脚，发疯一般地怒吼，“肖照山，你他妈给我说话！”

    凭什么他注定得不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和偏袒？

    肖照山轻而易举地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压在他上，用小臂死死卡着他的脖，同样恨得咬牙切齿：“肖池甯，我只问一次。”

    话音落，肖池甯侧耳听了听，房间里没传来任何声音。

声音。家里随之彻底安静来。

    肖池甯当他是默认，便越发肆无忌惮：“那你运气很好，今天我没有见到她，她暂时没机会知我们的事。起码回北京之前她不会知。”

    “砰！”

    玄关的鞋柜里放着他的运动鞋和肖照山的鞋，一楼的餐桌上留着两副刚用完的碗筷，椅上还残余着他们各自的温，肖池甯却觉自己正在失去他的音讯。

    “可儿去妈妈的公司，不是很正常？那里又不是什么私密机关，难有什么我不能去的理由？”他停顿了一会儿，挑衅地问，“还是说，你之所以监视我，不希望我主动找她，是因为你怕池凊知我和你的事？”

    他握了拳，一步提了音量：“是，我午没去菜市场，我是在池凊公司附近的商超买的菜。”

    肖池甯悬在他手里，看不见他的神，只能掐着他的胳膊，意识仰起去争取一丝氧气来求生。然而仍未能撼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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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声：“肖照山，你在怕吗？”

    不是他在失去肖照山，而是肖照山正在抛他。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肖池甯到一阵天旋地转。一秒，他的后腰猛地撞在门锁上，疼得他间不禁发了低。

    空气中相继爆裂开十几声响，咚，咚，咚——突然，他的拳砸了个空，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只比他更大更厚实的手抱住他的拳，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了去。

    他用当初破坏画廊办公室的力一砸着门，狠声重复：“你不能这样对我……肖照山，你不能这样对我！”

    抛，对，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