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环抱着肖池甯，了他的手觉了一，又抬使唤董欣把空调温度再调一。

    董欣从后视镜里瞄了父俩一，玩笑：“我们池甯是小宝宝，得待在襁褓和保温箱里。”

    肖池甯无地说：“不关我的事，是我爸没见过世面。”

    肖照山咬牙切齿：“上回你半夜发烧折腾的是谁？”

    和起来了，鼻涕就止不住了，肖池甯答着鼻，断断续续地说：“那还不是，怪你。”

    “你爸把你发烧过？”董欣趁红灯间隙回瞪了肖照山一，“你怎么当爹的？！”

    “是啊。”肖池甯学着北方方言的调，着重调，“上回他把我‘’得可惨了。”

    肖照山才没心跟小混在好友面前打骂俏。他从大衣兜里摸随带的卫生纸，展开一张来盖在肖池甯的鼻上，言简意赅地说：“擤。”

    肖池甯闭上，使劲地擤了擤：“啊，舒服了。”

    肖照山把脏掉的纸团好攥在左手手心，又扯了一张纸给他净，服务得极其到位。

    董欣借题：“池甯，快过小年了，不如去妈家里住两天吧，妈照顾你。”

    肖池甯仰望着肖照山，眨了眨睛：“那我爸要成空巢老人了。”

    肖照山抬手住他发红的鼻翼：“你再说一遍，谁是老人？”

    肖池甯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行了吧？”

    肖照山松开手：“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

    肖池甯闻言，心中瞬间了然。他把手从大衣里挣来，握住了肖照山的手，诚恳：“我还没跟爸爸你过过年呢，不会跟她回杭州的。”

    肖照山一愣，竟觉得这句话分量重得自己再也开不了让他走。

    肖池甯见他动摇，又说：“更何况，我不是待在你边你才能放心吗？”

    于是肖照山彻底失去了让他离开的动机。

    董欣不好手他们的家事，把人送回家，约定好小年夜过来尝儿的手艺便离开了。

    肖池甯听话地洗了澡、喝了一大碗姜汤，满心以为今年冬天能绕过这一遭，然而老天爷却不肯放过他，后半夜他还是发起了烧。

    肖照山睡梦中摸到枕边人的后背，猝然惊醒过来，都顾不上洗漱，匆忙给肖池甯上绒袜和防寒服就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