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后，取围裙作势要给他上：“抬。”

    肖池甯顺从地仰，手上揪面块的动作却没停：“爸爸，去洗个手来一起包饺。”

    肖照山极其认真地在他腰后系了个漂亮的风衣扣式的蝴蝶结：“我不会。”

    董欣摇了摇：“听听，好好一人，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成啥样儿了。”

    肖照山不动声地摸着肖池甯的细腰，哂笑：“就你能，你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肖池甯回瞪他：“我教你。”

    肖照山微微倾，两人便靠得更近了。

    他垂，轻声问：“要学费么？”

    肖池甯开了个价：“待会儿你洗碗。”

    肖照山勾了勾嘴角，右手还放在他腰上：“那我不学。”

    从董欣这个角度看，他就像是从后边儿虚搂着肖池甯，简直腻乎得不像个当爹的，只差没把搁在儿肩上了。

    她心有些怪异的欣，却想不是哪里不对，仿佛他们本该这样相，本该这样亲密。

    肖池甯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视线，兀自拿手肘捣了捣肖照山的肚：“不学就去沙发上坐着，别来烦我和妈。”

    “我也忙，得去理事。”肖照山退开前不忘在他额上弹一个脑瓜崩儿，“要吃饭了叫我。”

    等人了书房，董欣才和肖池甯说：“你爸真是三十年如一日的潇洒，甩手掌柜当得最熟练。”

    她摊开一张肖池甯擀好的饺，包起这顿饭的第一个饺：“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家务，有儿意思。池甯你怎么说动他的？”

    肖池甯笑言：“没说什么啊。我问了句‘今天小年我们要不要大扫除’，他就搁了手的事跟我一块儿打扫卫生了。”

    董欣也笑：“这么听话？”

    肖池甯缓手上动作想了想，说：“嗯，我爸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