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山送他的板，是唯一留来的礼，他没有说假话，他真的很喜。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板的背面居然还刻着字。

    是“生”。

    生命的生，生生不息的生。

    肖照山在医院里浑浑噩噩地躺过了除夕，躺过了大年初一，一直躺到初五了二次手术，康复阶段，才办理了院。

    没有陪床、没有助理、没有家人，他右手绑着石膏，独自推着输支架楼上楼地开单，等输完最后一瓶，董欣终于来了。

    “今天好儿了吗？医生怎么说？”回去的路上，她问肖照山。

    肖照山看着窗外，平声答：“手指没那么麻了，后天看况复诊。”

    “嗯。”董欣应了一声，斟酌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他，“今天初六，私人检测机构还有两天才上班，老肖你……着急吗？”

    肖照山了晴明，反问：“如果检测来是，那之后我要是被瞿成指证了的话是不是会很麻烦？”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董欣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但万一呢，我觉得池……”

    “不着急。”肖照山没有让她说完那个名字，抬目视前方，漠然，“我不着急，等他们上班了再说吧。”

    董欣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上周你第一次手术的时候池凊来看过你，还留了一个康复科专家的电话。前几天你状态不怎么好，我就只跟主治医生聊过这事儿，他说的得看第二次手术的效果。现在二次手术也成功了，你要不要考虑休息半年去神经康复训练？”

    肖照山用左手从披着的外里摸了香烟和打火机：“替我谢谢她，但我最近很忙，没空。”

    “你忙什么？岳则章穷途末路，除了给我们找不不净的小麻烦，他还能怎么着？”董欣一想起肖照山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就后怕，“老肖，尺神经断裂不是开玩笑，恢复得好尚且会有儿后遗症，更别说什么努力都不。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只手了？”

    肖照山压儿没听去，叼着烟着打火机说：“我开窗儿烟。”

    董欣气得直打他正烟的左手：“你还在吃消炎药，个的烟！没听医生说让你忌烟忌酒吗？！”

    啪，打火机跌落副驾驶座与中控台之间的隙里。肖照山凝固在原地，仍维持着烟的姿势，垂眸看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打火机很久。

    个路遇上红灯，董欣停车宽他：“老肖，我知你现在心里烦，不过该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