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视线之中，淬了恨意的声音解释：“唐二公哄骗我这事的时候，我录了对话，今天也让大家看看唐二公是什么真面目。”

    说着，她不肯给唐锦年一句话解释的机会，直接在众人的惊疑神之中，当众了播放键。

    只听——

    “嚓嚓嚓……”

    一整段录音，从到尾，都是哗嚓嚓的扰音，丝毫听不到一丁的对话声。

    这叫哪门的证据？

    脆说是噪音得了。

    顾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睛，猛然挣回手机，用尖锐的手指又了一遍播放键，依然是从到尾的噪音，她整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手机，不敢相信居然录音被破坏了。

    什么时候破坏的，她一都不知。

    突然，她回想起了先前和唐锦年对话闲聊时的话题。那时，唐锦年给她画了一张华丽的大饼，诱惑她只要办成了此事，就能顺理成章被他送国留学。国外的留学生活崭新开始，她的人生也能从再来。

    在唐锦年谆谆温和勾勒的蓝图中，顾笙满怀希翼，忍不住幻想国外的新生活会是什么模样。“唐先生，你在国外都学习些什么？”

    “许多，”唐锦年那时的回答模糊又意味，“艺术，音乐，术，有时候骑，有时候也会看看科幻理类的书籍，钻研一无线电，人总得学会保护自己，不是吗……”

    顾笙猝然瞪大了充血的睛，这才知唐锦年那句话的意。早在那时，唐锦年就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用扰扰了她的录音，将自己从这件事中间洗脱得清清白白。

    他早有预谋。

    他是故意的，用她作筏，来讨好苏糯糯。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对付霍黎城，在众目睽睽之公开揭霍黎城的愚蠢，错认冒牌货为亲生女儿，而是为了将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卒给扔去，当垫脚石，借机来接近苏糯糯——

    拾清所有的真相，顾笙整个人冷得心肺俱裂，冷透骨髓。

    唐锦年温着眉目，透过人群，浅浅淡淡地看了她一，仿佛无视空气一般，“顾小，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恐怕在我这里过不了关。”

    “这样的小儿游戏恕我不奉陪了，改日，我再来看糯糯。”

    他对霍老夫人微微颔首，起离开。

    顾笙淬着恨意的目光贴在他的后，几乎想将整个男人给撕碎了，再一抬，只见霍老夫人肃穆古板的面容里多了一分沉重，滔天的上位者气势历经风霜岁月，陡然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