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忆怕自己听错，反复确认：“你离开黑帮了？真的？一关系都没了？”

    白庆忆哭了又笑，角还带着泪珠，不知说什么好，其实是想说的太多，到了嘴边只变成一声声“小策”“小策”，喊得世界开。任策的手是的，犹豫片刻，俯轻轻吻去他的泪。泪珠化在之间，比还甜。

    “我是想你，想得——”任策低声，“能够见你，死在台风天也心甘愿。”

    这次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一个冷却温的怀里。

个不停，他都不能开窗通气。他住得偏远，地势，听说市区堪比漫金山，灾更严重的地方连人都没了。

    他一噎声，伸手死死抱着任策，手指都蜷曲起来勾住他。是在那一刻任策才明晓，白庆忆并不冷。他先前的不在乎，全是装来的。他也自己，每个细节都不会骗人，千真万确。或许连白庆忆自己都没发现，他只是哭着不肯松手，“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你没看新闻吗？伤亡数字升到两位数了！还敢站在外面！”

    “你的意思是……”

    “那你呢？脚坏了还跑楼梯？”

    这一句话狠中白庆忆死，他生平最怕死人，一想死的还是小策，气急攻心，竟然讲了话：“你他妈闭嘴！！”

    “我保证过，你不会再事了。”

    先前买了许多画册，他打算成PPT，开学后用来讲故事教生字，便整日在家对着电脑整理打字，有时睛累了便望向窗外。狂风呼啸，他看得胆颤心惊。这么凶蛮的风灾，他第一次见。

    骂得任策骨酥透。

    “我说，我一无所有，只剩你。”

    两人目光隔着好几帘雨幕对上，白庆忆转冲家门。

    白庆忆怔愣，“你说什么？”

    *

    左脚脚踝疼得像有千百针扎，他咬牙往狂奔，还差几阶就到了，看见楼外他浑透，黑发贴着俊朗的脸往直，伞也终于不知去向。他狼狈地像只浪狗，睛却明亮无比。白庆忆的脚踝一，忽然失了力气，踩落了梯边，整个不受控制地向前倒。

    四楼不能轻易看见楼。他也不明白那天为何鬼使神差，站起往楼看。

    或许天生注定一对的人，冥冥中能够应对方。总之他确实是看见了，有个男人撑着黑伞朝楼上看。雨中他面目模糊，风肆而过几乎反伞骨，他脚生似地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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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策撩起衣袖。他原先纹的臂，只剩白白的线条痕迹，“一关系都没有，我连纹都洗了。你这么净，我要得上你，当然得从良。给我个机会，白老师，教我个好人。”

    任策登时慌，松开怀抱把他扶好，“是我错了，淋了雨还抱着你，是不是害你冷了？快回家洗个澡，在几楼？我背你上去。”

    白庆忆全发抖。

    “白老师，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字面意思上的，赌场我不要了，什么脏生意我都不了，我就想和你过日。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乞丐了。”

    台风过后天蓝云稀空气清

    却还能更甜。白庆忆忽而亲了上来，任策只愣了片刻，立刻住他的后脑，用力地吻了去。缠间，意才刚开始。

    “我不是什么黑帮大哥了。”

    “我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