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搬家之后就没怎么来过这里，略一看，仿佛都没什么变化。……这个房里有她和温念太多的回忆，哪怕早已释然了，但置其间，难免还是百集。

    宁书悦把果盘放在客厅茶几上：“阿瓷，你陪着小白在这儿坐坐，还有个汤，很快就好啊。”

    姜琳的声音从厨房飘来：“念念呢？书悦，你问问念念这会儿到哪了？”

    宁书悦：“快了，之前给她电话，说是已经从公司来了。”

    姜琳：“那不急，咱们等她到了再开餐。”

    宁书悦“诶”了声，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往围裙上手，转走房间。

    姜瓷还在原地站着，鹿行雪回：“姜瓷？”

    姜瓷收起思绪：“那我们就坐吧。”

    两人在沙发上坐，宁书悦拿着一叠相册过来：“我这儿可多阿瓷小时候的照片了！小白，知你要来，我特地找来的，好给你们打发打发时间。”

    鹿行雪连忙起接过相册：“谢谢阿姨。”

    “不谢，不谢。”宁书悦看着她就喜，笑的摆摆手，重新钻了厨房。

    宁书悦这一，打的姜瓷措手不及。这些相册，她和温念翻过一次又一次，照片中的所有场景至今都历历在目。现在它们被鹿行雪拿在手上，说不张是假的，她没好和鹿行雪分享这些的准备。

    “小时候的你。”鹿行雪见姜瓷没有反应，打趣：“不介绍给我认识吗？”

    姜瓷慢吞吞的：“……好。”

    随着最上面那本相册被姜瓷打开，扉页右角一行小字落两人底：念念7岁&阿瓷5岁。

    姜瓷凑近，诶？以前应该没有这行字吧？是温念后来添上去的？

    “5岁”，鹿行雪看着姜瓷翻页，问她：“搬来那年？”

    姜瓷：“嗯，搬来那年。”

    搬来御南苑的那一年，姜瓷5岁，剪着齐耳发，额饱满，肌肤细白，乌溜溜的睛里藏着星星，穿一蓝底白的小裙，漂亮致的像个娃娃。照片里的她皱着眉，小温念趴在浴缸里，被气熏过的脸上全是泡沫。

    姜瓷记得那时雷雨天刚过去不久，那段时间她特别黏温念。两人约好了一起去看萤火虫，可是温念泡澡忘了时间，她等得委屈，就跑浴室找她。

    鹿行雪先是看着照片，后来又转去看姜瓷，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