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在这儿，”沈平格轻轻着他的后脑勺，安抚受惊的小兽一般，温柔开，“别害怕

    他比划。

    外面雷声太吵，过了许久沈平格没能睡着，睁望着天板，到底还是放心不连燕，脆翻床，径直去了连燕房间，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连燕。”

    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沈平格慢慢走去。

    沈平格坐在一边，“你不忍什么了？”

    电话一接通，沈平格一个“喂”还没说完，杨志便吼。

    沈平格怔住，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他一扯开了被，连燕吓到了，抱拼命朝后缩。

    “是，”沈平格笑了声，“你懂的多。”

    一推开门，沈平格以为是自己昏了——床上没有人，被也不知哪儿去了，他皱了皱眉，伸手开了灯。

    刚走上楼梯，外面陡然一雷，声先起，继而白光明亮的照亮侧脸，像野兽般匍匐着，咙里发的闷吼。

    电话挂掉，沈平格看向餐厅，连燕已经不在那儿了，大概是回自己屋里了，沈平格也回了自己卧室，关了电视，吵闹了一天的电视连续剧总算是停了。

    被拥温里时，连燕惊一声，意识的剧烈挣动，却突然听见沈平格的声音。

    “，沈平格，我不忍了！”

    沈平格刚要说话，手机却忽的响了，杨志打来的，沈平格看了连燕一，什么都没再说，走到一旁接电话。

    沈平格“嗯”了声，并没太意外，“所以你打电话就想跟我说这个的？”

他不敢了，沈平格又问第二遍，连燕摇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沈平格说。

    “这喜哪有确定的，”杨志说，“我……就是想给她一个很好的十七岁生日，仅此而已。”

    “小云过生日的时候，”杨志呼一。

    ·

    雷雨天中唯一的天地，在初夏的时候拨开了枝叶，将他裹挟去。

    沈平格心里一咯噔，停住了脚步——连燕不可能随便跑，更何况在这天气。他果断转，刚要离开，忽的听到了细微的声响，沈平格顿住了脚步，看向衣柜。

    “我想表白，”杨志说，“我受不了了，凭什么我非得一直憋屈在心里啊，人家杜成周都敢直接文，我还搞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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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回应。

    沈平格直觉连燕是会来找他的，毕竟这是本能上的害怕，但他不想让连燕不舒服，所以选择让连燕来主动——然而他低估了连燕，一直到关灯，窗外雷电的白光照的室忽明忽暗，连燕也没有来找他。

    雷电再一次照亮墙的时候，衣柜门倏地拉开，连燕缩在衣柜的角落，在五月中旬，天气仍是燥的时候，厚被裹住了全，只松的黑发来，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

    惊雷响起，连燕死死闭着，发嘶哑的叫声，消失或者埋藏，只要不听雷声就好。牙齿打战的声音清晰的传耳朵里，以至于让他听不清别的声响。

    沈平格说：“你确定吗？”

    “不是，我想跟你说，我想跟她表白，”杨志的声音忽的低去了，“我真的觉得特别难忍，我想了一天了，越想越憋屈，其实吧本来觉得也还行，但是你知——算了，你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