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戳破又是另一回事，他低，心脏好像被一把的拧住，呼都困难。

    “不过也不一定嘛，”庞年继续说，“你让你朋友表白试试呗，万一成了也不亏。”

    连燕呼了，又在纸上写：万一不成呢？

    “那拉倒，”庞年托了托手，“就这样了。”

    和庞年说似乎并没什么用，连燕怕自己太多的信息，告诉庞年的也不是完整全的信息——而且这些事，只有他能给自己答案，别人不能。

    连燕拿回了那张纸，撕了，撕的很慢，避免发太大的声音。

    “不过连燕，”庞年认真的说，“我觉得吧，你要不给你朋友说声，别让他喜太久了。”

    连燕看向他。

    “喜太久又累又辛苦，而且还得不到回应，”庞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早放弃的好。”

    这理吧，谁都会说，谁都能说，这心里都装着明镜儿呢，可要真的放弃，也舍不得、放不，连燕还是会想沈平格，会偷偷在手腕侧画三片叶。也会偶尔莫名其妙的笑和难过，像病了一样。

    快要放学的时候，连燕又陷了一纠结中。

    在之前他都会去找沈平格放学一起走，那这次呢？他既想看到沈平格，又不想看到沈平格，连燕还没好去面对沈平格的准备。

    放学铃声响的时候，周围的同学纷纷收拾书包，大声笑闹，庞年拍了拍他：“不走吗？”

    连燕站起来，指了指厕所的位置，从后门去了。

    他逃避不了去找沈平格，但是想着晚去，给他时间去心理建设。

    连燕在厕所外一直洗手，又捧了去洗脸，凉把衣襟也濡了，终于算寻着了清明，他叹了气——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再说……沈平格到底还是不知，他一直心虚来心虚去的什么？

    连燕了厕所，走楼里。

    楼里是放学的人群，好像每个人都在笑，都在大声的说话，连燕一边用卫生纸手，了的纸扔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他穿过熙攘，抬起，忽的看到一个背影。

    连燕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几乎是瞬间就认了来。

    沈平格。

    接着脑里划过一句话——

    沈平格来找他了！

    这念一冒来，之前那些犹豫挣扎全都消散了，开心的绪从边角都渗漏来，很快充盈了他。

    他迫切的想看到沈平格，想听到沈平格对他说话，他知沈平格会他的发，笑着和他说午好。啊，他之前还想三想四的，真的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