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的，只是和他们坦诚了事实。

    接受与不接受暂且不谈，震惊总是难免。

    谈云也没有问他们能不能接受，毕竟事已经这样，接受也是这样，不接受也是这样。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难，”谈云手里握着透明的玻璃杯，笑的很淡，“我们也没错什么，也没有十恶不赦，但好像这世界对我们的容忍度很低，一事就能碰着底线。”

    连燕实在无聊，他没人可说话，也不想同别人，原本只是想闭假寐，结果真的睡着了，沈平格在他后放了靠枕，连燕只是皱了皱眉，没醒。

    “那陈幼现在怎么样了？”杜成周问。

    “她现在在家呢，”谈云靠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去上学，大概个星期，要么就个月，总归会来。”

    “那你们……”杜成周试探开。

    谈云笑起来：“还行，好着呢。”

    “我一直都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异恋就能光天化日之随便走动，亲啊抱啊都可以，”谈云无来由的说，“我们跟见不得光一样，躲来躲去的。”

    “那你为什么要当同恋？”杨志这话问，才觉得不礼貌，忙又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冒犯你，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哎呀——”

    “我知你的意思，”谈云没生气，“天生弯的有，陈幼就是，她跟我表白，我当时也没法儿接受，后来才成的——就是喜啊，要不是喜，谁想这样。”

    “同恋太难了，”谈云的声音很轻，外面的喧嚷尽数被门隔开，门安静的很，她笑了声：“要是有辈，我还是当个普通的异恋好了。”

    “如果我辈遇不到她。”

    连燕睡的熟，密的睫垂，偏向一边。

    沈平格看了连燕，撑着。连燕睡觉的时候好像都是不兴的样，眉都是皱着的。

    半晌，沈平格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

    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杨志拿着一杯果酒跑到沈平格旁边坐了，小声：“连燕什么时候睡着的？”

    “有二十分钟了吧，”沈平格看向他，“怎么了？”

    “你确定他真的喜抹茶的冰激凌？”杨志有些怀疑，看着茶几上摆着的糕盒，冰激凌都化了，绿的看起来有恶心，“他就吃了几啊。”

    沈平格没解释太多，只说：“可能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