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但她不好意思过来，”曾莉握着玻璃杯的手不安的动了动，犹豫了，说，“我想替她要个联系方式……”

    女孩的谎言显得拙劣而透明，莫名让沈平格想起造的“唐文思”，直到曾莉又叫了他一声，沈平格才回过神，曾莉有些窘迫，睛都不知该看哪儿，“我朋友知他……不会说话，但还是很想认识他，直接问他要可能不太礼貌，所以就想着来问学……”

    久以来，沈平格一直把连燕放在年幼的位置上，直到曾莉要连燕的联系方式，他才意识到，连燕也是年纪正好的少年人，生着副好相貌，红齿白，是招女孩喜的模样，又不张扬，笑起来还有小酒窝，和这个年纪该有的烈不同，很容易招惹一些目光。

    “啊……”沈平格垂，声音不大，“那我等会儿问问他，如果可以会告诉你。”

    曾莉如释重负，笑的明艳，睛亮晶晶的，站起，“那谢谢学了！”

    连燕这时喝完了第四杯酒，玻璃杯推了过去，要去拿第五杯的时候，沈平格着他的手，摇摇，声音很轻，“不能再喝了。”

    “……”连燕有些委屈，睛里像着透明的意，轻飘飘的看着他，是赤的灯光，他的脸颊像碰了胭脂，像是天的樱桃。沈平格动作顿了顿，收回手，睛看向另一边。

    沈平格手里的杯仍是满满当当，他换了个空杯，倒了杯冰，一饮尽了。

    汪岛还在那儿唱歌，唱的吴雨霏的《人非草木》。

    “宁为他跌红尘/个有痛觉的人

    为那般神/愿意比枯草

    还未放/只能拾起/领教我的贪痴

    还未麻木得吃够了便无事”

    粤语不地、不正宗，却是唱的认真，倒也有几分味，节奏缓慢，连燕坐在那儿，轻轻晃着，嘴动着，在跟着对型。

    沈平格觉得好笑，连燕大概是喝醉了，平日里他很少表这近乎可的天真来，他刚要说什么，手机却忽然响起来，沈平格看了来电，穿过喧闹的人群，走了去。

    关上了门，外面尽数是安静，将喧嚣隔离开来，沈平格靠在墙边接起了电话。

    “喂，”他低声说，“爸。”

    “平格，你和连燕什么时候回来啊？”沈逸明的声音在那有些失真的传来，“我看着你们那个航班是今晚停了，明天的航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