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年帮他赶走那群看闹的人，说“去去去，一边去，八婆啊”，又逢上课铃声响，一群人轰然散开了，连燕撕了张，给他说“谢谢”。

    “打架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虽然我也不是太能接受同恋，但我就觉得他们这样很过分，这不是摆明欺负你不会说话嘛，”庞年大义凛然，碍于老师在讲台上，又压低了声音，睛却是明亮的，习惯的想要揽他一把，又悻悻的收回手，拍了拍他胳膊，“放心，我保护你哈！”

    但他并不认为这难过值得掉泪，值得疼的死去活来，他一想到沈平格在同他经受一样的东西，或许更变本加厉，或许微乎其微，但总归是有的，便觉得一切都可以忍耐。

    中午吃饭没去堂，去了外面，省得惹人目光，在街边一家重庆小面吃的，两碗豌杂面，连燕挑豆吃的时候，听着沈平格说：“你们班有人欺负你吗？”

    解的时候，手还在抖，连燕有些茫然的想，我错了什么吗？

    他顿了顿，摇，又问：你呢。

    骂他的好像就这么一个，还有很多持好奇态度的，男生居多，三五在一起，刺探一般，趴在他书桌前，又保持着一段距离，问他：“你和沈平格在一起了啊。”

    连燕抬看他，还在咬筷，咬的太用力，牙齿都硌的疼，脸颊也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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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燕猛地停住脚，先是不敢置信，后心又无端的疼一，跟拧了一样。这很奇怪，那人又没打他……可连燕像不过气，过了半晌，才继续走。

    所幸这几天沈逸明回家次数寥寥，碰不上面，连燕松了气，他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所有窃窃私语与嘲都在背后，他甚至想好了，要是谁在他面前说沈平格的坏话，他要给他一拳——都是男生，谁还不会打架啊。

    比起那些同学，连燕更怕的是沈逸明知，沈平格让他放心。

    既然都这么说了，连燕也放心来。他们不像是“明媒正娶”的恋人，倒像是偷，接吻要远离学校，连燕心又好起来了，扣着他的手，坐在椅那儿，坐了好久才走，肩膀上落了日新生的，黄，沈平格替他拂掉的。

    沈平格反问他：“你觉得会有吗？”

    连燕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他不喜医院的酒味儿，好像混着泪的咸涩和绝望的哭喊，人要么恹恹的，要么面无表，笑容难得，连燕跟着沈平格短信里的提示到了病房，病房白的门半掩着，他听着沈逸明的声音。

    ？摇？沉默？都不合适。

    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带着明显的怒意，有些沙哑。

    “视频只是发到年级群里，我爸那儿不至于收到。”

    他和沈平格是有距离的，很多他经历过的事，连燕都没有经历过，沈平格的人生是带有颜的，连燕觉得自己像泥，给他净的生活里搀了脏，还觉得庆幸——他和沈平格有共同经历的东西了。

    连燕笑起来，摇了摇。

    不过沈逸明在家里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四月初的时候打了次电话，却是住院了，老病了，胃病又犯，沈平格午有育课，育课请了假，比连燕先去了医院。

    他看不到沈平格，但

    连燕刚要推开门，动作停住，屏住呼。门依旧半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