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与难以言喻的茫然。

    “我给自己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但现在依然捋不清想法，”沈逸明了气，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好像很久远了。

    连燕恍惚想起，是在冬天，银白的星，或者雪青的，他偷拿着推荐信，沈平格像……像神明？把他从雪地里捞来，给了他一个吻，这是他们的开始。

    连燕抬起，从沈逸明里轻而易举察觉到了失望，厚的。

    他竖起了一手指——一年多了。

    “所以平格不肯国，要留在国，”沈逸明盯着他，“也是为了你。”

    不是，不是！沈平格给他说过，不是的，他有多方面的考虑，他不是这么不理的人，但连燕都要抬不起来了，否认的话也说不来，只是徒劳抠着手掌心。

    沈逸明倏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脚步声沉重，连燕神经绷了，盯着他，又看着他坐来，解开了衬衫最上的一颗扣，好像呼不畅一般，沈逸明低吼：“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

    连燕被吓到了，受惊般看着他。

    沈逸明呼，重重的气，又过了好时间，他膛起伏的幅度才变小，平静过来，看着他，语气放了：“叔叔知你是好孩，你很听话，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平格他比你大，你不懂事，这不怪你。”他说的混，“你被引上这个，你也不懂，这不怪你。”

    连燕攥了手，想冲房间的门。

    他没有锁门，但不去——沈平格就在斜对面的房间里，拜托拜托，来一吧，救救他，连燕在心里这么喊，好像嘶哑了，最后鬓角都汗，嗓里却一个字都迸不来，只能僵直的听着沈逸明说话。

    “我不要求你们分手。”沈逸明忽然说。

    连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看过去，等他反应过来，心里不合时宜的升起一小簇的火焰与好的幻想。

    “平格还有两个月就要考了，考太重要了，他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我也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去国外的事可以等上学之后再说，或者研究生，”沈逸明自言自语，又看向他说，“所以我不要求你们现在分手，但是等考过去，你和平格分手，放过他，也放过你，好不好？“

    连燕怔住，看着沈逸明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