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一般，突然站在他面前，就如那天突然将他扔掉一样。状似意外，或许谋划已久。

    “妈妈没想到你还愿意和……和妈妈坐一起聊聊天，”徐梅不自觉地搓着手，不敢对上连燕的睛，声音要听不见了，“我前些天刚从圳坐火车过来，租了个二手房，就是想找到你，没想到真找到你了……”

    连燕低，无动于衷。

    “你现在多大了？”徐梅没得到回答，尴尬地笑笑，自言自语，“当年你是十二？还是十四？现在得这么了——”

    连燕为数不多的耐心几乎要消耗净了，抬皱眉看着徐梅。

    ”你这么快啊，现在得有一米七多了吧，妈妈一直担心你，怕我走之后你吃不饱……得亏沈逸明收留了你……“

    连燕倏地站起来，那伤疤要被人反复揭起来，反复浇上白，他不想再挨痛了，也不想和徐梅叙旧，不想听她说自己被扔掉的事，一看到徐梅，他难免想起沈逸明，那无助与压抑的觉再次吞吃他。

    连燕握住了门把手，可门还没拉开，徐梅也站了起来，拉住他的衣服，急急：“你听妈妈说！先别走，算妈妈求你了。”

    连燕看向她的睛，眶发红。

    “我知，妈妈当年丢你，那是妈妈不对，妈妈的错！”

    连燕松开了门，同她比划，他知徐梅看得懂。

    -那是犯罪。

    “是……是是，我在犯罪，我有错，如果你觉得妈妈有罪，那过段日，我去自首，我牢，但是——你现在先坐来，听妈妈说说话，好不好？”徐梅哀求。

    过了半晌，连燕终于肯坐来，甩开徐梅的手，去喝珍珠茶，咬着珍珠——这儿的珍珠也煮得很差，珍珠芯还是的，像在咬煮熟的石。

    “我在报纸上看着了——我、我一直都有看经济报纸，沈逸明经常上那个报纸，妈妈一直在关心你，知你了沈家，也怕你在里面受欺负，”徐梅说得结结，似乎怕他又走了，但却说得毫无逻辑，“妈妈这几年和你叔叔都在圳，我们过得并不好，哦哦，我们三年前结的婚……”

    连燕对那个男人还有一印象，不多，只记得徐梅推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在笑。他不喜徐梅称那个男人为“你叔叔”，但只是攥了攥手，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