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席和光正看着他。

    在席和光面前，他也从来就不到游刃有余。

    席和光看着在他面前低眉顺的苏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最后一个世界，在他面前喊他主人的两把刀。

    他忍不住有些害羞。

    好在席和光现在血气不足，短暂的害羞，让他苍白的脸上连红都还没来得及聚集就先行褪了。苏慎又低着，完全没有察觉。

    席和光忍不住想逗逗他：“你怎么一直低着？为什么不敢看我？是我得不好看吗？”

    苏慎连忙抬起来：“怎么可能！你在我心里……”

    他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席和光苍白的脸上有着极浅淡的笑意，犹如清风朗月一般，沁人心脾。

    苏慎一时间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唯有一双睛定定地看着对方。

    席和光看见他这副模样，睫轻轻颤抖了一，如同蝴蝶翩飞的翅膀，一就扇到了苏慎的心里。

    苏慎回过神来，就听见面前的人轻声：“我在你心里怎么了？”

    他的耳瞬间就红了，苏慎了一气，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

    席和光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问：“是因为你喜我，才这么觉得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如同溪在空谷间的回响，轻轻地落在苏慎的耳畔，却在他的心间重重地敲上了一场鼓。

    苏慎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砰砰地动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说：“是的，我喜你。”

    然后他就看见，面前的席和光缓缓地绽放一个笑意。窗外午后的光照来，将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整个人又朦胧又好，如在云端。

    苏慎听见对方说：“我也喜你。”

    他浑的血几乎沸腾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苏慎曾经在梦中，在夜人静的时候，才会让自己的思念放肆地蔓延，幻想着能够听到对方淡的嘴能够吐这句话。

    如今，他终于亲耳听到了。

    苏慎捂住砰砰的心脏，拼命压住不停上扬的嘴角，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席和光继续：“虽然你之前对我很好，几乎是愿意付生命了，应该是喜我的。但是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你说这句话，不然我总是有些不安心，觉得你可能是为了报答我才……”

    苏慎再也忍不住。他坐到床上，一只手握住席和光的肩膀，一只手握住了对方细白的手。他看着对方的睛，打断：“我喜你，不是因为报恩喜你，就是喜你这个人。”

    他说着，握住席和光的手，虔诚地在对方的手背上印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