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学校得不对了。

    众人对祝岚行刮目相看，鹿照远也被噎了。

    这家伙……

    鹿照远难得认真看了人。

    对方贴墙站着，却没有靠在墙上，站姿很放松，但很有仪态，神……也没什么神，反正一脸看见了就让人提不起兴致的冷淡；脸倒是白的，十年没有见过光的苍白，别人最多手腕手背能看见青的经络，他连脖颈上都隐隐透着青。

    这人，就像晨昏间的薄雾，朦胧且郁。

    鹿照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上，旁边人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上，很多词语传到了祝岚行的耳朵里，但说实话，他都不太能够明白。

    他默了会儿，抬手拨开鹿照远的拳：“看好了吗？”

    这并没怎么用力，但那只撑着墙的手似乎只是虚撑着，他一动，对方的手就轻飘飘来，指关节碰到他的脸颊，在上边一而过。

    两人都怔了。

    祝岚行的反应更快一些，往旁一步，拉开距离。

    没来得及再来更多行动，上课铃先响了，叮铃铃，叮铃铃，命一样。

    祝岚行：“……上课了。”

    鹿照远：“我知。”

    试图暗示对方跟自己一起回教室，但没能成功的祝岚行只好独自回教室的人群中。

    他希望鹿照远这样不是想要逃课，他的电量还不足……

    “亮哥。”人群走了，向晨蹭了过来。

    “鬼鬼祟祟什么？也学祝岚行一样跟踪我？”鹿照远略不耐烦，接着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刚才过祝岚行脸颊的那只手，在向晨的刺猬上比划，接着去，一把。

    “？？？”向晨一脸懵，“嘎呢。”

    “手真差。”鹿照远自言自语，“奇了，刚才怎么会想摸人脑袋？而且我的脑袋……”

    鹿照远抓了。

    也，像十天没洗过。

    ……家里新买的洗发是假货？

    第二节?课开始五分钟后，鹿照远回来了。

    最先发现的依然是他的手链，一声震动，目标现。

    祝岚行取了之前的教训，目不斜视，看着黑板，只用角的余光瞟人，反正他和鹿照远的位置只隔一条走，抬个手臂就能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