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从厨房里端一个糕来……”

    “是她自己找人学的，又提了一篮，借了邻居的烤箱用，来的。”祝岚行笑了笑，“那愿望一瞬间被满足的惊喜，确实让人印象刻。此后我家条件变好了，糕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但每年生日，我妈还是会厨给我糕，因为我告诉她，她的味是别人不来的。”

    祝岚行说到这里就停了，鹿照远却一想到了之前自己听到的对话。

    他不经意地问：“你生日是几月份？”

    祝岚行：“八月份，怎么了？”

    鹿照远：“……没事。”

    短短三个月里，祝岚行成绩一落千丈的理由，全在这里了。

    他们在夜里走了一会，停留在单双杠的位置。

    鹿照远手臂一撑，坐上单杠，再一旋，用膝弯勾着单杠倒立，慢悠悠晃：“现在想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祝岚行瞧着鹿照远，觉得这姿势有酷，于是也像对方一样，坐上去，旋倒立，说话：“是……啊。”

    姿势酷归酷，也耗力气，祝岚行前一个字还可以，后一个字就差岔气，他赶抬手卷腹，准备抓住横杆，但没抬够，手指过横杆，看着就要朝地上去的时候，旁边斜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胳膊。

    祝岚行抬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鹿照远又坐回了单杠上，正一脸心有余悸：

    “你悠着吧。成绩本来就断崖似跌了，再着地摔去，不成尸骨无存赛克似落地了？”

    祝岚行一没说话。

    鹿照远瞅他一会，又抬手晃晃：“喂，没吓到吧？”

    自上而看过来的双，很亮，像是城市里万千霓虹，碎了捣烂了，剩明星一样的光，尽数洒在鹿照远的睛里。

    这束光照破了笼罩在他生命里的黑暗。

    祝岚行就着鹿照远的手爬起来：“没事。”

    他们还想说些什么，鹿照远的手机响了，鹿照远接起来一听：“……妈，你好了？好，我就回去。”

    鹿照远挂了电话，准备走，又想起一件事，转对祝岚行：“你周末有空吗？”

    祝岚行：“怎么了？”

    鹿照远：“我有场球赛，被学校选上了和球星一起踢，你如果无聊可以过来看看。电票回我发你微信上……你还是来吧。”

    鹿照远劝他。

    “没事多来玩玩，顺便看看我踢球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