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痛楚，才两，两颗泪珠就从孩的眶中来。

    祝岚行赶停手：“是不是哥哥碰痛你了？”

    小孩鼻，摇摇：“没。”

    虽然小孩这么说，但祝岚行还是怀疑自己手重了，他拿开手帕，对着小孩的脸颊轻轻了：“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哥哥把坏人都打跑，没人再来伤害你……”

    听到“坏人”两个字，小孩瑟缩了。

    可是随着，他看着祝岚行，又似乎获得了勇气，直起来，虽然还有些结，却大胆地向祝岚行请求：“大哥哥，手、手机能够暂时给我拿着吗，我不是要拿走你的手机，我只是想暂时拿着……”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祝岚行正要。

    小孩突然放开了他的衣摆，又抬起胳膊，抓住他的手。

    小孩还握着手机，但他无比信任的将握手机的那只手，他的手掌心，再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合握，包裹住自己的手。最后抬起来，圆乎乎的脸上，睫微颤，小心翼翼，满依赖：

    “哥哥牵着我，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带手机跑掉了……”

    这样的孩太可了。

    祝岚行不由自主抬起手，摸了摸孩的。

    孩圆圆的朝上看了看，像在辨别，等辨清楚了，一朵小小的笑涡现在他嘴角，祝岚行手心一，小孩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

    “……祝岚行？”

    旁边的声音唤回了祝岚行的思绪。

    祝岚行侧看了鹿照远一，突然有些无法将小时候白乎乎生生的小可怜和现在这个结实劲瘦，一个打十个也不糊的鹿照远联系在一起。

    果然岁月是把刀，整容又削骨。

    鹿照远奇怪地看着祝岚行：“你在想什么？”

    “在想……”祝岚行说，“你小时候真可怜。”

    “我不觉得可怜。”鹿照远单手在兜里，平静甚至带着些怀念地笑笑，“这次意外让我碰见了个很好的哥哥，他特聪明，又很壮，当时抱着我，跑得后什么人也赶不上，直到安全的地方才将我放来。可惜当时我忘记问他的电话号码了，后来也再没见到过他。只能在每年他救我的日里，祝他平安健康。”

    并不是鹿照远忘记问他的电话号码。

    是他特意没有留电话号码。

    那天再过一会，警察就带着小孩的妈妈找来了，他看见拐被抓，小孩找到妈妈，就响应学雷锋的号召，好事不留名，趁拿了自己的桶，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