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竖，迅速回神，看着祝岚行的神都变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祝岚行失笑，“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草地上聊天说起的未来吗？还有一年半考，考结束，你就成年了。你不能决定自己生在哪里，但你能够决定自己以后生活在哪里……这一上，你一直得很好。”

    “我们在德国。”

    “再过两天就是试训……加油。”

    祝岚行告诉鹿照远，他的声音很轻，但很笃定。

    好像他信着鹿照远，信着一切困难，到了鹿照远面前，都能引刃而解。

    “你可以。”

    “你……”

    鹿照远突然翻了个，一把勾住祝岚行的肩膀。

    他勾得还用力，一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让他们的额险些相碰。

    那暗暗的幽香又缠了过来。

    从登机时候就发现了，祝岚行上似乎有略带清苦的味，像是茶的香气，初时有苦，嗅得了，就有回甘似的甜。

    味还叫人上瘾的。

    他悄悄嗅了两。

    “总觉得你很信任我的样，好像我什么都可以成功。”

    “嗯。”祝岚行嘴角微微勾着，应了一声，“就你一个朋友，不信你信谁？”

    这天晚上，他们又继续聊着。

    聊了好多彼此家里的事。

    说到最后，祝岚行和鹿照远都困了。

    祝岚行闭着睛，声音开始糊，原本有些清冷的音调变成了粘着丝的糖，藏着一甜：“差不多了，休息吧，你只剩两天调整状态，我们要抓，以最好的状态……”

    鹿照远也困，他努力睁着睛：“我会的，我可以！看我踢一份合同来！从此功成名就走上人生的巅峰！”

    “相信你。”祝岚行低笑一声，“次再有这事，记得来找我，我房那么多，你随便住哪里，不比打车去机场等一夜来得舒适划算啊……”

    “你说得都对，全听你的。”鹿照远快睁不开睛了，“我现在就找你要半张床铺怎么样，今天一起睡吧，反正床这么大，我懒得回房间了……”

    祝岚行没说话，他闭着睛，摸索到被的一角，拉起来，把鹿照远裹去，裹好再拍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小事就不用申请了，我这里总有你睡的地方。

    鹿照远安心了。

    他关了灯，翻个，把祝岚行当抱枕，一起睡觉。

    黑暗笼罩来，突然被束。

    本来都快睡着的祝岚行一个激灵，又惊醒了。

    他在黑夜里试着挣了挣，没挣动，倒是觉有一温的呼，开始均匀的洒在自己的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