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暗暗瞟了祝岚行，结果正和祝岚行看过来的目光撞上了。

    他们对视一，都微微勾起嘴角。

    笑容中，各有意。

    *

    这天中午，鹿照远照例带着球队训练，祝岚行也照例坐在休息棚里写卷，但只写了大概十五分钟，他就至少听见鹿照远在场中喊了100句话，大是哪些球员去哪些位置。

    过去鹿照远也会喊，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频繁。

    祝岚行抬看向场中。

    实验中学的校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旦学生上了三，无论在原本的队伍里担任什么位置，都要卸职责，退队伍，专心致志为考准备，一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还会在二的时候就退校队，提前开始查缺补漏。

    这次开学，足球队也退了三个学生，并补来了三个一年级的，暂时无法磨合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所以鹿照远来回跑动，不厌其烦地讲解站位的要。

    但足球是个集的运动。

    如果运动中有些人不太合，或者仅仅消极怠工，立刻能够打断整个队伍的节奏，让一个本来很畅的机里的齿全生锈，哪怕只转动一，也能发“吱呀吱呀”的声音。

    祝岚行一瞬间知了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

    鹿照远似乎还没有发现，他跑了半天也讲了半天，燥，停来气，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你们究竟怎么了？一个个无打采魂游天外，寒假综合征还没过去？假期里一次都没有碰过足球？”

    祝岚行的理智清楚鹿照远足以解决这小小的况，但当鹿照远低哑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的时候，藏在风里的砂砾也一搁到了祝岚行心里。

    他已经驱动着膝盖直起来，休息区，跑到球场中，将鹿照远拉到自己旁。祝岚行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路走到足球场边沿。

    正和其他人说话的鹿照远回过：“岚行？有事吗？”

    短短迟疑，祝岚行有了决定。他心疼鹿照远，但不能事事帮他决定，鹿照远不是孩了。

    “没事。”他若无其事，“只是碰到一题怎么也想不明白，起来走一走，换换脑。”

    “哪一题？”鹿照远上心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