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说“走，吃饭去”，就听天扬用大太监宣旨的气说：“添哥委托我问你，你早上是碰着什么事了么？”

    齐嘉豪问：“你怎么回来的？把他们给揍了？”

    又过了几秒，他低了一鼻尖，自暴自弃：“算了。”

    天扬经验丰富地挑了个走菜最快的窗排队，没多会儿就打到了饭菜。

    他们正张望着，有人冲他们招了一手说：“老——这儿呢！”

    招手的是宋思锐，旁边还有齐嘉豪和徐小嘴他们。他们五个人占了一张八人桌，刚好还有三个位置空着。

    “？谁埋的？”

    盛望说：“他不答应我也没有缚之力，全靠书包。你看今早没带书包就不行了。”

    “盛哥！”天扬这人是个大喇叭，不知压嗓门。他这么叫一声，全教室啃粮的留守少年都抬起了。

    “不认识，校外的，估计就是哪条街上游手好闲的混。”

    您嘴上了双面胶么？天扬想问问这位发小。不过他最终还没敢，老老实实了教室。

    “什么意思？”天扬排骨也不啃了，瞪着睛等他开。

    “你听他扯。”江添毫不客气地否认了。

    他们到得晚，堂里大分学生已经坐着吃上了，一看过去，乌泱泱的人中夹杂着零星的空座位，完整的四人空座几乎没有。

    “有人跟我说菁找我拿竞赛练习卷，我就去了。”盛望把那一搓胡萝卜排到铁盘角落，又开始挑青椒片，“结果走到修园那儿就被人埋了。”

看向2班。学生走了大半，教室空无人遮挡，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盛望小半侧脸，他正把校服外往书包里，眉低垂看不绪。

    盛望正试图把校服脏的一面卷里面，免得沾到书包。见天扬和江添一前一后来了，便不再折腾，囫囵完了事，把拉链拉上了。

    “打住！”宋思锐，“你又要说你手无缚之力了，你去问问上次那个翟涛答不答应。”

    盛望在空位上坐，就听见宋思锐问：“盛哥，听说你早上没听着听力？怎么回事？”

    江添落后他几步走教室，正穿过几张桌椅朝这里走。一听这话，他当即刹住了脚步盯住了天扬的后脑勺。

    “不然呢，给我来拜年么？”盛望说：“反正被他们拖了久的，再教室听力就废了。”

    “嘛？”天扬挪了两步。

    “打架了？”徐小嘴问，

    “没。”盛望指着脸侧的破开始卖惨，“我哪里打得过，你看这不是挂彩了么，校服蹭了一堆泥被我揣包里了，我能回来全凭跑得快。”

    江添着天扬的肩膀，把他往2班方向推了一。

    “……”

    “被人了一把。”盛望一路嚷着饿，打到饭菜却不急着吃，而是一一地把胡萝卜丝从里面挑来。

    盛望朝他看过去。

    “走了走了。”他把书包甩到肩后，推着他们往门走：“我要饿死了。去再说，我不想开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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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反应放在他上有逗，盛望没绷住笑了来，攒了一上午的火气瞬间消了。

    “去问。”江添说。

    天扬“嗨”了一声，拧开刚拿的冰可乐了几说：“我们正问他呢。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如果目光有实质，天扬已经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