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选择题说：“你是昏了还是那两天穿太少冻懵了？这低级错误也犯？！”

    再喜的学生，菁骂起来都不会客气。甚至越喜就越凶。

    招财见盛望老老实实低任骂，又有不忍心。开替他说了句话：“英语就算了吧，人好歹第一呢。”

    “第一了不起啊？”杨菁说：“我没见过第一还是他没见过第一啊？”

    招财：“……”

    “你别给我装乖！”杨菁咚咚敲着桌说：“你自己说这几题是不是只要多看一就不会错！”

    盛望“嗯”了一声。

    “嗯个！”杨菁说：“我想想就胃痛。”

    老吴他们也在旁边翻卷，表倒是很温和，不像杨菁恨不得戳着盛望的额骂。但他们心也差不多——

    你要说盛望写吧，其实也不是，大多数题目都答得好的，只有一小分不在平线上，分数也不至于难看，算是波动范围。

    单把一门拎来看，盛望的成绩都不算差，每个错误都可以说是小失误，但五门的失误加一起，就很可惜了。

    他们想来想去，也只能说很可惜。

    “这几题要是没错，你英语总分起码再多5分！5分什么概念？”杨菁说：“5分加上你就不用搬教室了你知吗？”

    “对不起。”盛望说。

    他当然知这几题不错他就不用搬教室了，就是知他才错的。他并不后悔，只要是他自己来的，再疯的事他都很少后悔。但他确实很歉疚，非常、非常歉疚。

    “好了好了，得亏只是一次期中考试，后面还有机会。”何带过许多届学生，每一届都不乏优秀的，但每个都有不同的办法让她心。

    少年期本来就是冲动和意外的综合，最为引人，也最能气人。作为班主任，她已经习惯了。

    比起任课老师，何关注的东西要多一些，她更像是另一意义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