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低玩着手机溜溜达达往前走去。

    盛望心里一动，把左手直直递去说：“喏，给你人盲杖，你敢牵么？”

    盛望本来准备去门复印店随便拍一张，就听杨菁对他说：“找张好的，起码笑一。考好了你照片也得上墙，别拍得跟通缉令似的。”

    盛望跟着他看了一圈，除了树叶还是树叶：“你找什么呢？”

    江添说了两次“看路”，他都左耳朵右耳朵。忍无可忍之，江添一声不吭把他往树那边带。直到刹车不及，额撞上东西，盛望才愣了一抬起。江添的手掌横在他面前，再往前一步就是树。

    “又要照片？”江添说，“之前不是过？”

    江添也不抬地说：“一个人坐那自习太傻了。”

    江添：“撅了给你当盲杖。”

    江添对关注置若罔闻，他在盛望旁边坐，从书包里掏一本蓝面的厚书，又了一支笔来，这才撩起问边的人：“发什么呆？”

    他看见江添愣了一，又把手收回来佯装冷笑：“居然还要思考，走了。”

    江添皱着眉看向他，盛望说：“想象了一，是傻的。”

    江添翻开书页，“嗯”了一声。

    周五这天杨菁找他们，给了两张表格，说集训周开始，让他们把表格填一，再准备两张两寸的照片。

    盛望张了张，纳闷地问：“你不是可以留在楼自习吗？”

    江添说：“直一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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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盛望心里动了一，垂眸继续看自己的书。又过了片刻，他忽然闷声笑了起来。

    自从那天想通了，他就一直是这状态。

    盛望没反应过来，当真指着某簇枝叶说：“这直的，你要嘛？”

    江添被梗了一，面无表开始扫视四周。

    然而这想法只持续了一周多，就被轰然击破。

    “那你来什么？”

    “白山神树”寓意冷的木。他里仿佛住着个手欠的小人，仗着江添什么都不知，一会儿挠他一、一会儿挠他一，像表包里那只撩架的猫，站在边缘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

    反正都是虚招，江添跟他本不在一条线上，他永远不可能挠到真。

    江添一个晚自习没理他。

    喜乐隔就有一家文印店，去的路上盛望一直在翻手机相册。他活像了个“自动跟随”，始终落后半步跟着江添。对方拐弯他也拐，对方停他也停，都不抬。

    *

    那天是周四，距离发去集训还有一天，杨菁已经他们收拾行李了，他们破例

    杨菁没好气地说：“都被政教姓徐的贴荣誉墙上了，你是让我去扒来还是怎么的？”

    “笑什么？”江添没好气地说。

    “你真敢不看路？”江添难以置信地说。

    盛望更难以置信：“你居然真带我撞树？”

江添就来了，神树是谁不言而喻。史雨心说我果然不能理解兄弟之间的昵称，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盛望万万没想到他哥现在损人还带铺垫，被噎得不轻。他想象了一自己拽着盲杖这，江添牵着那，一人再个圆墨镜……我的妈。

    “噢。”盛望拖着调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