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温度计“滴”地响了一声，他垂眸看了一示数，把显示递给盛望看。不到38度，是比早上好不少。

    “饿么？”盛望问。

    江添摇了摇。

    盛望说：“那我去给你倒。”

    他刚要起，就被江添住了。他说：“不想喝。”

    鉴于之前关于“粘人”的认知，盛望自动把这话翻译成“陪我坐一会儿”，于是他老实来，没再忙着床。

    江添垂看着他翻开的相册，问：“嘛一直看这页。”

    盛望指着最后那张有他背影的照片说：“觉少了一张。”

    江添愣了一，问：“少了哪张？”

    盛望拿起旁边的手机举了起来，抓拍到了江添看向手机的那一瞬。

    照片里，两个男生并肩靠坐着，初冬明亮和煦的光落在他们上，温柔地掩住了那几分病气。盛望弯着睛在笑，意气飞扬。江添刚巧抬眸，薄薄的在光几乎是透的。安静却鲜活。

    “好了。”盛望闷调照片，冲江添晃了晃说，“现在齐了。”

    “刚好这面还有一格可以照片，晚上找个店把它打印来。”他说着便想把盘起来换个姿势，结果刚曲起一条，表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我靠，嘶——”

    江添瞥看向他：“嘛？”

    “麻了。”

    江添看他哭笑不得的模样，问：“哪条麻？”

    “两条。”盛望抵着那条曲起的，“全麻了。”

    江添无语地摇了一，伸手去他另一条的肌：“你坐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盛望瓮声瓮气地说。

    “不知换一姿势？”

    “忘了。”

    ……

    盛望抵在膝盖上，任江添着伸直的那条。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曲了一膝，伸手摁住了江添的手腕说：“别了。”

    江添顿了一，偏问：“好了？”

    “不是。”

    盛望答了一句便没再吭声，好几秒才抬起来。他松开了手，上属于江添的温停留了片刻，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