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叫鼓掌。

    “这天泡里多难受呢，据说捞起来的时候都泡发了。”比划了一个很夸张的距离说：“胀得得有这么大。而且还不是一起漂来的。”

    “什么叫不是一起漂来的？”盛望脸有绿。

    “被分尸了啊。”老说。

    “不是学生河？”

    “哪能啊。”丁老说，“就你们学校这个要求，住宿的门要签条，要还得先去跟老师要个条来吧？走读生就更不可能了，特地从家里跑来吗？”

    老说，“咱们这块还没过这事呢，昨天大半个巷的人都涌过去看了，我没赶上，就给拉走了。惨啊，捞上来白的。”

    “算了不说这个，你俩考试我特地炖了，补补。”他说着把汤碗搁在江添面前，里面漂了白的。

    江添：“……”

    这事儿搞得两个男生都没了，但又不想辜负老辛辛苦苦的饭，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等那一碗汤肚，老一大海碗饭已经扒完了，径自收了碗说去厨房和面，明后两天包包。

    江添说：“你放着，晚上考完我帮你。”

    老说：“我不会么要你帮？”

    “和面费劲的。”盛望问：“爷爷你打算多少？”

    老说：“不多，一。”

    江添毫不犹豫地揭穿他：“起码200个，以前每年都是，12月底1月初这个时候就一大堆，自己也吃不了几个，一袋一袋往外送。”

    “200个？”盛望愣了，“那得和多少？不行，还是我们晚上来吧。”

    “多事，吃你们的饭，我起码再老20年才得到你们帮呢。”

    老一儿不听话，嘟嘟哝哝地走了。结果没多会儿，厨房忽然传来叮咣一阵响，像是重落地打翻了菜盆。

    盛望和江添愣了一秒，碗一推就冲了厨房。

    老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年纪大了还揍过熊孩熊人，仗着自己劲大胃好就一直不服老，好像还在盛年，离弯腰驼背起码还有半辈。

    但有时候人老了就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