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聊完了，他忽然回过味来，觉盛望字里行间都在怂恿他继续回家住。

    这位还比较委婉，江添就不同了。他直接问史雨：“你怎么回来了？”

    史雨说：“还不回来啊？我都在家呆多久了。”

    江添“噢”了一声：“我以为你要住到学期。”

    史雨：“……”

    他琢磨了很久，觉自己被小团排挤了。

    独的时间随着舍友的回归再次被挤压，两人厮混的好日忽然就到了。

    江添最近明显觉到盛大少爷有粘人，不是那麻式的，更像是多了个跟。

    以前的年级活课，多是AB班凑半场篮球，两人借着比赛磕磕碰碰，谁换去了就坐在场边喝着冰看比赛，等另一个也场了就提前去堂吃晚饭。

    最近盛望对活动兴致缺缺，只要江添一，不一分钟，他保准说手撞了或者脚崴了，着发稍的汗珠跑来。

    以前晚自习，盛望都是自己先去阶梯教室。江添有时楼早，有时楼晚。人到了，盛望才把旁边的书包拎开，给江添空座来。

    最近不同，走读生晚自习一课，他就会逆着人上一层楼，抱着胳膊倚在A班后门等江添一起走。

    这两天已经发展到晚自习去洗手间，他都会搁笔说“我也去一趟”。

    但他又只是呆着，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一切监控能够到的场合，他都很注意。像一只绕着人团团转，但又保持几公分距离的猫。

    只有夜里偶尔穿过喜鹊桥，在斑驳稠的树影里，在有枝丫遮掩的地方，他们才会放松一些，鼻尖相抵吻着对方。

    江添其实能觉到盛望那些忐忑矛盾、本能的亲近、偶尔的得意以及理智的收敛。当初在集训营里他就知，只要了乌托，就一定会变成这样，这不是谁的问题。

    名不正言不顺，注定难以见光。见不了光的关系，又注定让人不安。堆积久了，要么一发不可收拾，要么渐行渐远。

    其实他最初是能接受渐行渐远的。无数人说少年时期的恋大多没有结果，时机不对，甚至人也不对。他跟盛望在这一上其实有像，有时比同龄人冲动，有时又清醒得很有默契。

    所以他们说过“我喜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都喜你”。

    一辈太了，这话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