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挂电话前开玩笑地问了一句：“要哥给你讲讲分手重逢怎么追人么？”

    江添：“你说。”

    赵曦哑然失语，半是复杂半慨地笑了一：“行，那我跟林就等着你俩请吃饭了。”

    “想什么呢。”盛望说：“吃饭碰上的。”

并不是让江添打退堂鼓，他只是见过太多反反复复的离合，怕这两个弟弟又一次草草收场。

    其实当初江添离开，天扬有阵很不痛快，甚至有生气。他想说好歹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说断就断？后来换位想了想又不气了，只觉得苦。

    盛望跟客扯了一

    天扬清了清嗓，小心翼翼地说：“那什么辣椒让我问你们，还打算好吗？”

    盛望自从工作之后就听不得手机震动，一听必醒，什么睡意都被搅飞了。他抓着手机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脑里上演了天扬的一百零八酷刑，这才床喝了半杯说：“我知。”

    结果打发了天扬，还有个张朝等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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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问这个？”他没好气地说。

    天扬哑然良久，说了句：“我，这也行？”

    也就是那段时间里他忽然开了窍，拒了自招考去了北京。这么想来，江添和盛望还能算他半个月老，只是月老自己都还单着呢。

    “……”

    他的选择从来就不是因为江鸥怎么样，而是盛望怎么样。面前始终只有两条路，分开或者走去。他们试过其中一条，走得面目全非……

    江添摘了耳机，直接挂掉了电话。

    赵曦没想到这个闷居然真打算听，当即卡了一壳，平静：“经验之谈，多见几面就容易嗞火，消不掉就吵架，吵不明白就打，打着打着……等，你成年了吧？”

    于是他犹豫片刻，：“那不巧，我在广东差呢，你们把他叫上吧，很久没见了。人先不用算我。”

    他作为旁观者看了这么多年，其实很想帮什么，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经历过的、纠结过的统统告诉江添盛望，免得受苦。但那俩终究不是他和林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

    盛望人躲在广东，日却并不消停。

    先是天扬个二百五清早5鬼来电，炸着嗓门把他从被窝里挖来：“添哥回来了你知吗？！”

    这位八卦先锋可能连着开会开伤了，闲极无聊便来逗盛望。他这两天都呆在大学里，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偶遇了江添好几回。单是偶遇就算了，他还拍照片。

    不如来实用的。

    盛望现在尚于怂着的阶段，他想了想那个场面，在场的全是老同学，知知底。万一他跟江添对不上频举止尴尬，那就好比扒光了游街，想想就很窒息。

    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天扬解释：“是这样，老宋3、4、5号来北京差，我们打算问问鲤鱼他们有没有时间，脆凑一波聚一聚。你跟添哥你俩……嗯？”

    天扬有失望，“噢”了一声就挂了。

    盛望：“……”

    江添沉默良久：“我早说过我不欠谁的。”

    天扬嗓门倏地小了：“哦你知啊？你怎么知的？添哥回国联系你啦？”

    您可真会挑话题。

    *

    江添想起那天夜里盛望寡言少语的模样，安静了片刻说：“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