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什么样的女生？”

    谢眈一时间顿住，回过拿起了衣架。

    林师见他久未回答，只觉得拧衣服的手都没了力气，正想叫他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说的时候，谢眈有些清冷却闲适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

    “我喜男的。”

    林师低去，珠从他的指里落，溅桶中。

    他自己都不可察觉地笑了一，但没敢声，只是扬起了嘴角。

    谢眈已经把衣服还有都晾了上去，将桶放好之后，转而来帮他晾。

    等屋外挂了一排衣服后，林师转过，放好了桶。

    谢眈听见他开了。

    “我也是。”

    不知为什么，谢眈在他看起来平静的语气里，听了窃喜的意味。

    夜里虽然要凉些，但小楼依旧像一个密不通风的蒸笼。

    床放来之后，空间更狭小，床垫很小，两人差不多是并肩睡着的。

    背地贴着床垫，很。

    林师手上拿着一卷用废弃的书的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风会经常扫到谢眈脸上，清凉。

    两人的手臂地贴着，即使这么，可是无论是在白日还是夜间，彼此都是唯一的依靠。

    “林师。”谢眈忽然喊他，声音很轻，柔和。

    “怎么了？”林师扇风的动作要稍微慢了一，黑暗中，似乎侧过看着他。

    “个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看看？”

    “是哦，”最近事多，林师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笑了两声，答：“是该回去看看大叔，他越来越不好了。”

    两人从小在那里一同大，也会经常回去，似乎无论走到哪里，那里都是牵挂。

    “还有啊，我也看中了一支票。”林师彻底侧过来，却还没忘记扇风：“等个月买了看涨势，先把钱存着，秋天的学费肯定是没问题了。”

    谢眈颔首，应。

    暑假的时候，有很多时间可以打工，或许他还可以去找一其他的工作。

    谢眈的手指隐隐作痛。

    他已经打了接近一年半的字了，也知，大概是什么样的病，这工作再去，怕是手都得废掉。

    “等再赚了一钱，给你买一块表吧。”林师又重新恢复了平躺的姿态：“我有没有都无所谓，你事太神，经常忘记时间。”

    他絮絮叨叨，明明已经十八了，语气里却又是不同于成年人的烂漫可：“虽然买不起贵的，可是也不能买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