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试图掩盖辣味。

    菜还未吃多少，手边的橙已经喝完。

    苏晚伸手问老板有没有冰。

    “没有，只有冰啤，吃辣喝啤酒才！”老板乐呵，“咱菜越吃越香。”

    封扬抿着，勺里还有一块豆，他抬看着苏晚：“要冰啤。”

    连平时讲话的尾音都不拖，看样确实辣住了。

    苏晚便要了两瓶冰啤。

    菜的味不错，两人都难得的喜，只除了过于辣外，最后两人脚边一共有一打空啤酒罐。

    苏晚看着对面封扬，他红得过分，还带着，微微翘着，天生带笑的模样。

    “他们说我故意的……”封扬单手撑着额，另一只手着勺在碗中转来转去，带了些自言自语，“阿姨说要对大家礼貌，要笑，我笑了……”

    苏晚第一反应是，他有些不清醒。

    封扬还在低声说着什么：“他们说都针对我，是……我的问题。”

    明明只是客气待人，活得小心翼翼，却被说成是故意引诱养父母的女儿，让对方心思不在学习上。

    换了几家，每一次都被退回来，连院都认为是他的问题。

    苏晚让服务员把桌上收拾一，等收拾到封扬的碗时，他捧住碗勺：“我会……学。”

    “抱歉，他的碗先不用收拾。”苏晚对服务员。

    封扬握着勺，试图摆拿筷的姿势，却发现‘筷’始终分不开。

    他抿着，安静地握着手指，指尖却越来越用力。

    苏晚从筷筒里拿一双筷，起走到他边，拿走封扬手里的勺，再将筷他手里：“现在试试。”

    封扬看着手里突然变好的筷，一一比划着手指，试图摆标准的握筷姿势。

    苏晚怕他用筷伤了自己，便拉过旁边凳，坐在旁边盯着。

    “好了。”封扬磨磨蹭蹭摆好握筷的姿势，双弯弯笑了，“我会握筷。”

    “嗯。”苏晚眯看着他的样，醉后的红从脸上、耳尖……一路顺着脖颈蔓延往，甚至连握着筷的冷白手指都带着粉。

    封扬突然放开筷，将碗推到一边，慢慢趴在桌上，也不是睡觉，就这么睁着睛。

    半晌，封扬不知想起什么，说一句：“是我的错。”

    他连说这话的时候，尾音都带着的乖。

    苏晚不知他经历什么，但无论如何不是他的错。

    错的是他们这些以外貌判人的人。

    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