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苏晚确信不是和她。

    手机没有震动。

    平常很少见封扬会和谁发消息，自从认识柳白雨后，他低看手机的频率似乎越来越。

    当然，这只是苏晚自己个人的臆测，两个人本只有周三这一次见面时间，更多时候只是线上聊天。

    苏晚靠近时，封扬抬见到她，立刻收起手机。

    苏晚眯了眯，对他发消息的人升起一丝好奇。

    两人照例坐在窗的位，今天封扬手上拿着一双筷，而非勺。

    “怎么不用勺？”苏晚问，他拿筷本拿不稳。

    封扬单手僵握着筷，不得其法：“想要学一学。”

    学的话，苏晚应该会来教他。

    果然，见他握了许久依然握不好，苏晚直接端着盘从对面换到他旁边：“我教你。”

    “嗯。”封扬手稍微放松一些，转脸望着苏晚，轻声，“我可能会一直握不好。”

    “能夹住菜就行，不一定非要握得好。”苏晚垂看着他的手指，握着画笔轻松写意，再来握筷却僵，分明是心理问题。

    封扬看着自己握着筷的姿势，几乎瞬间能回忆起在寄养家中被训斥的景。

    苏晚放自己的筷，伸手去拨他的手指：“这样能不能握着？”

    原本僵的手指，被她一拨，顿时去，封扬才回忆起的那些事顿时消散，只剩一个想法：她在碰自己。

    “指尖抵在这。”苏晚认真观察他手指握在筷上的动作，之前也教过他，但封扬一直直握着，本放松不来。

    明明是封扬故意借着练习握筷的事，来靠近苏晚，但现在被她靠近，摆着手指，心神大。

    “这样？”

    如果苏晚仔细听，或许能听见他尾音中的一颤音和张。

    但她注意力都在封扬手指上，他指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指。”苏晚伸手压着他的指，用掌心压住好一会才松开。

    掌心的温度透过两人接的地方，传给封扬，他已经不再是手指僵，而是僵。

    他们离的太近了。

    苏晚松开手，见封扬的指不再翘起，便：“再试试。”

    “会很难看。”

    握不好筷不能吃饭，有时候甚至被关在储间一晚上……越压迫，他越握不好筷，所以到现在才会只能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