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吃不也不能吃。”任凯说着开始收拾饭盒，焉许知把用过的筷丢塑料袋里，任凯从他手里接过，“你别，我来收拾就好。”

    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任凯的声音从外传来。焉许知让他来，任凯探，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笑着走来说：“你晚饭肯定没吃，我买了粥。”

    焉许知有些为难，“我吃不了。”

    任凯没办法，只好跟在他后。焉许知穿上了那白大褂，双手在袋里，后背，像是冬日雪松，不知在和谁暗自较劲。

    是任凯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任凯走在他边问他：“你不会还要回休息室去吧。”

    “我还是去吧。”焉许知摇了摇，神很平淡。

    “这是什么粥？”

    任凯问他：“许知，吴主任在你病房里吗？”

    以前梁立野也总是会唠叨他不好好吃饭，到了饭就会来电，让他快去吃饭不要工作了。焉许知喜喝粥，梁立野就专门去和厨师学了煲粥，各式各样的粥类他都会。别人都说梁立野脾气不好，焉许知和他在一起受苦了，可只有焉许知自己知，梁立野对他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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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凯正收拾着，就看焉许知从床上来，他愣了愣问：“你怎么来了？”

    焉许知，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凯跑

    “没关系的。”

    任凯挠了挠发，尴尬笑：“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了，在这边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

    “我没事，有些贫血。”

    焉许知摇了摇，想到对方看不见，便轻咳了一，嗓有些哑，“他不在。”

    “但那里没办法好好休息，床太短太窄了。”

手机震动，愣了片刻，迟钝地反应过来，才侧拿过手机。

    焉许知低，轻轻“嗯”了一声。

    “不……”焉许知刚要拒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焉许知蹙眉，对着昏昏暗暗的房间叹了气。

    焉许知踩着拖鞋拿起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他一边穿一边说：“这里是VIP病房，我睡在这里不合规矩。”

    焉许知晚饭没吃，是真的饿了。一碗粥都喝完了，任凯把另一个饭盒推到他前，“这里是萝卜丝饼还有饼，你吃吃看，味也不错。”

    “好吃的，谢谢你。”焉许知了，任凯脸上带笑，像是松了气。

    “是你平时吃饭不规律吧，以后要好好吃饭才行。”

    他撑着起来开了灯，骤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适应，闭上缓了许久。

    “香菇丝的，是店里的招牌，好吃吗？”

    “这有什么？你一直睡在这都行。”焉许知朝任凯看去。

    临终关怀科的医生休息室在另外一栋楼里，他们坐电梯去，来后正好看到一个垃圾桶，任凯才想起自己手里拎着的空盒。他扭对焉许知说：“你等一，我去丢个垃圾。”

    “太好了，我今天值夜班，白天去办了事，刚知你昏倒的事，现在来找你啊。”

    焉许知说了谢谢，任凯把床上的桌翻来，把饭盒放在床桌上，又搬了张凳坐到床边。他一边拆开包装袋一边问：“我听他们说你倒了，吓了一。”

    焉许知说：“医院设休息室不就是为了让医生休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