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快粘完了，可别打扰到我。”

    “什么东西？”赵峰一脸费解，探凑了过去，就看到几块被撕得稀烂的纸片，看着像是泡了，泛着白皱皱凹凸不平拼凑在一起。

    梁立野拿了镊一块块黏上，不过可能是手拙，了几次都贴歪了。他没那么好耐，咬牙切齿：“早知就撕大块的，现在这照片泡了，拼都拼不上。”

    赵峰愣了愣，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在酒馆，梁立野拿来小心翼翼收拢好的合照。

    “这怎么碎成这样了？”

    “上次和他在医院里吵架，我把合照给撕了丢了一地。昨晚雨，那地方漏，窗也没关，这些就都泡了。”梁立野小心翼翼贴上最后一张，而后对着那黏合的隙轻轻气。胶没那么容易，梁立野也不敢拿起来，就把好不容易粘上的照片往边上放了放。

    赵峰听到他的话，不由叹：“你们这是何必呢？”

    梁立野声音低落，耷拉着眉，他说：“赵峰，我觉得……焉许知可能是真的不喜我了。”

    赵峰心里一咯噔，又听梁立野说：“也许本就没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这样，时间久了，也淡了，我又是个不会生活的人，总要焉许知来照顾，他心里肯定已经烦透我了。”

    “别这么想，焉医生不是那样的人，他……”

    梁立野打断了他的话，抓了抓蓬蓬的发，苦笑：“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我每天穿的衣服都是他给我准备的，我醒过来时，卫生间里牙膏已经挤好，巾打了放在我的右手边。他每天六就起来了，他上班比我早，但还是会给我准备好早饭再去。”

    梁立野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又哽咽了，“我以前问他，我是不是太依赖他了。他就对我说，他就是喜照顾我……他太狡猾了，他对我这么好，现在怎么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赵峰看向放在桌角上支离破碎的合照，沉默了几秒，试探着问：“焉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别的苦衷？你们最近一次检是在什么时候？”

    梁立野一顿，抬起来，迟疑：“半年前。”

    “检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我血脂有些，让我多运动少吃些。”

    赵峰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你的，是说焉医生的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