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什么时候？”

    焉许知只觉得呼不过来，他咳嗽了一声，虚弱地叫着梁立野。梁立野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他，可又舍不得，扶着他的肩膀，把脸埋焉许知的怀里，闷闷：“别离开我了。”

    “我也是。”

    焉许知愣了很久，受着那“砰砰砰”的动，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梁立野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他扯开嘴角，反问：“就这些？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

许知打断：“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我在你面前。”

    焉许知沉默了几秒，睫颤抖得那么厉害，他轻声说：“我想过，我想过你会恨我，想过当你知我的事后，一笑了之，也想过你会有新的Omega，你们会有一个可健康的孩，小孩叫你爸爸，你背着他去游乐园里玩一整天。”

    焉许知垂眸，捧起他的脸，沾了泪的吻落。

    梁立野尝到了苦涩，他猛地抬起手，圈住焉许知的脖，站起后左膝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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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底的心脏得好快，焉许知的手心了一层汗，隔着衣服，他似乎能抓住那颗震颤的心脏。

    “想过。”

    他听到焉许知带上哭腔的声音，痛苦到了极，崩溃：“你想让我怎么想？你喝到酩酊大醉醉倒在酒吧门的时候，我不敢去扶你回家。你被赵峰送回房里，我看到满地纸箱和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你来医院找我，找了一次又一次，我只能躲在休息室的隔间里，听着你在外面和他们说话。乐乐墓地上，你趴在地上哭，你对着乐乐说，你想我。你知吗，那天我就在你后，我看到你难过，我也心如刀割。”

    光好像是被打翻了，光影错在梁立野廓分明的脸上，愫缠绵又郑重，他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会不我，就算你不理我了，我也要缠着你，不能让你在我视线外。”

    梁立野顿了顿，只是短短一瞬，焉许知脸上那看似不可摧的面抖落开一条隙，而后一片一片碎裂。满了刺的铠甲后是脆弱至极的柔，他的许知眶红了。

    他说：“每时每刻。”

    极少能看到的泪从Omega的角旁溢，砸在梁立野的心上。

    梁立野抓起焉许知的手，他半蹲来，拿着焉许知的手在自己的心。只为焉许知运作的窦房结注了生命力，梁立野了一气，轻声问：“我一直都在想你，你呢？焉许知，你有想过我吗？”

    焉许知抿着嘴，垂落的目光向上，直勾勾地看着梁立野，他问：“我只能想这些。”

    焉许知狠狠了一气，他挣扎着坐起来，后背撞在后的墙上，揪住衣服捂着心，大着气：“梁立野，我不知该怎么，我好害怕，我怕有一天，就算是我看到了这些，我也毫无反应。”

    任凯喝了一茶，皱着眉看着里面的茶叶，叹：“吴老师这茶叶很贵的，你就一小杯不用放那么多，一小撮味就很足了。”

    焉许知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梁立野神郁，声音低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那我呢？”梁立野站起来，摇摇晃晃似乎一秒就要跌倒。

    梁立野再也克制不住，张开手用力地抱住了焉许知，手臂几乎要把焉许知的肋骨给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