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焉许知好像是回到了以前，他窝在焉许知边，絮絮叨叨地在心里念着我你。

    焉许知吃了药，后颈的没那么疼了，倦意来得气势汹汹。梁立野终于不再闹他后，他便沉沉睡去，可能是因为安心，一夜无梦。再次醒来时，夜剌开了条，刚到破晓，黎明晨光缓缓落。他就着从窗外透的微末光亮，侧看着可怜蜷缩在床边的梁立野。

    Alpha像一只被关在小笼里的大狗狗，收弯折的关节都透着委屈。焉许知的睡相从来都是不好的，以前刚开始和梁立野睡一床的时候，他半夜梦，还把自己的alpha踹床过，害得梁立野青了一大块。

    后来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多生活习惯都磨合在了一起，既然焉许知睡着的时候会打形拳，那么梁立野就只好尽量把自己缩小些了。

    如今，即便是分开了那么久，这些习惯却是已经被刻了骨里，就像是焉许知一样，凿了他的灵魂里，不会再变了。

    焉许知把被自己卷走了的小被盖到梁立野上，梁立野的动了动，没有醒来。焉许知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翻床。他踩上鞋穿上衣服，走到门，门被轻轻拉开，走廊上要比房间里冷。

    实在是太早了，过上静悄悄的，焉许知拢了上的衣服。他坐电梯上去，到了最一层楼，而后从楼里走到天台上。天台的门常年坏着，没有修理，和从前一样，焉许知走到铁门前，拿掉了抵在门上的木，推门跨了去。

    天台上的风很大，快冬的时节，昨晚还了一整夜的雨，他打了个哆嗦，而后慢慢走了过去。

    风着衣服，衣摆掀起一角，焉许知发丝凌，苍白的脸上只有鼻尖和两腮是红红的。他就站在风里，看着朝缓慢升起。刚知自己得了病后，每次结束完工作，他最常的就是来到这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上十分钟，看天看云看日日落，而后一气，

    生病之后，每一次和梁立野相，都会让焉许知有一负罪。他们对于彼此的，之后总有一天会变得不平等。

    他会逐渐失去人的能力，变得迟钝又麻木，就像是一台已经坏了的心电仪，再也不心脏跃动的起伏。

    梁立野会后悔的。

    他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曾经许的海誓山盟，终究会因为一次一次的而不得而累积成失望。

    焉许知的思绪纷扰，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