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得很慢，碎冰掉了冰里，他用笊篱捞起来，完这些费了些功夫，焉许知看到不远的已经有人钓上来了几条鱼。个不算很大，但依旧让人觉得兴。

    钓鱼磨的是时间和耐心，焉许知一向是有耐心的，鱼竿放上去便等着鱼来吃饵，冬天里鱼吃饵的动作比较轻，他盯着鱼漂儿，梁立野和他说只要这稍有动静就说明鱼上钩了。

    他们钓了大半个午，这地方本就是供人钓鱼的，若没有意外，一个午总有收获。快四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湖面上的光逐渐变暗，已经有人收拾着回去了。梁立野拧开保温杯倒了一杯茶给焉许知喝，嘴里呼雾气，问他：“我们要不要也回去了？”

    焉许知喝了一半，那茶太了，梁立野就把剩了几都给喝了。焉许知看着近在前的夕，摸摸拉住梁立野的衣摆，吐的白雾是恋恋不舍的绪，他说：“等太落了再走吧。”

    冬天白昼短，光泯灭，一瞬即逝。

    红的落日变成了一滩煎碎了的荷包，白的黄的都挤在了一起慢慢沉。梁立野站在焉许知后，焉许知看着夕，梁立野看着焉许知，视线叠，一直到暮霭霭，前的人转。他们四目对，梁立野拿起桶笑：“回去喝鱼汤喽。”

    梁立野把所有东西都捞在了手里，焉许知想要帮他拿掉一两件，他都不要。

    焉许知没办法，默默跟在梁立野边，等到门时，他上前两步，先去把门打开。

    屋里比外面和许多，简直就像是两个季节。焉许知把外脱了，门还没关上，风从隙里溜来，钻到他脖里，他打了个哆嗦。

    梁立野立刻就把门给推上，碰了碰焉许知的脸，问他冷不冷。

    焉许知把脱来的外挂好，想说不冷，就打了两个嚏。他用手捂着鼻，张了张嘴，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梁立野让他先去洗澡，他去调了温，又给焉许知把衣服从行李箱里翻来放在架上，屋里的温度也被调了两度。

    焉许知从浴室里来后，就嗅到了鱼汤的鲜香味，他拿着巾，一边着发一边往厨房里去，走到门便看到梁立野拿着小勺试着味。

    “煮好了吗？”焉许知问着，梁立野听到他的声音，没留意，一就把勺里的汤给啜了。他睁大，的都发麻，吐着，肩膀耷拉来，委委屈屈地看着焉许知。

    焉许知意识到自己错事了，抓着巾的手僵在发，想着要歉来着，刚刚洗好澡还的嘴就被封住，被鱼汤的鲜味勾起，上的褶加。